“我……我……”王福后悔死了,早知道他就该把那些东西全都给荷叶,而不是留下大部分了。
“那些钱是我捡来的。”
“你休要狡辩!还以为我没有证据吗?”薛大管家对老太太说:“王福这厮前几日进城来说是给老太太请安,其实是偷了东西来当。明明是他自己偷了东西,却诬赖是杏儿偷东西跑了。现在当铺的伙计就在外面,还有王福当的东西也一并都带来了。”
薛老太太已经确定王福在撒谎了,她忍着怒道:“把人请进来。”
当铺的伙计进来,先把一包东西放在地上打开,众人一看,可不就是别院丢失的瓷器吗。
“小伙计,你看看那天当东西的人是不是在这个屋里?”
小伙计一进门就看到王福了。
王福面色如土,瑟瑟发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
小伙计把手一指:“就是这位客人来当的东西,这还有他东西的条子,上面有他的手印。”
“好,辛苦你跑一趟。”薛老太太让王石斛家的送小伙计回去,除了当东西的钱之外,又令加了五十两酬谢。
“王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吗?”薛老太太疾言怒色呵斥:“说,你为什么要杀害傻大姐?”
王福哆哆嗦嗦地朝薛锦莹看去。
薛老太太明显猜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寒。
薛锦莹惊得魂飞天外,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主仆情分了,她抓了荷叶的胳膊用力一推,将荷叶推了出去。
王福立刻指着荷叶:“老太太,是荷叶,是荷叶说只要小人能拾傻大姐,让傻大姐吃苦头,她就帮小人争取大管家的位置。”
“你胡说。”薛锦莹脸色发白,不敢置信:“荷叶的确跟傻大姐有过节、发生过几句口角,但也绝不至于要杀人。祖母,王福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要相信。”
“老太太,小人没有胡说,就是荷叶。荷叶没有指使我杀人,他让小人拾傻大姐给她出气,小人只是想带傻大姐到外面吓唬吓唬她,谁知道一眨眼她就跑丢了。”
王福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砰砰砰给薛老太太磕头:“老太太,小人是混蛋糊涂蛋,可小人绝不敢杀人啊,求老太太明鉴啊。”
荷叶面无人色,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给薛锦莹扛这件事,薛锦莹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只能哭着说:“老太太,王管家说的是实话,是奴婢使唤不动傻大姐,就跟她吵起来,奴婢气不过才让王管家拾她出气的。奴婢没有让王管家杀人啊,奴婢只是想出口气而已,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老太太,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王福跟荷叶哭着喊着求饶颇有几分鬼哭狼嚎的样子,薛老太太一拍桌子:“够了!傻大姐虽然不是你们所杀,她的死却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你们不是杀人凶手,但也绝不是无辜之人,我们薛家留不得你们。”
“王石斛家的,将他们打一顿,叫了人牙子来卖的远远的!”
荷叶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王福也瘫软在地。
薛老太太又道:“既然没有了王福,别院大管家的位置就由孙寿接替。薛大管家回城里来养老吧。”
薛大管家点头应是,新任大管家孙寿跪下拜谢薛老太太,又遥遥对薛锦棠拱手致谢。
薛锦棠暗暗点头。
等他们退下,薛老太太这才厉声对薛锦莹道:“都怪你管教无方纵容丫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