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唐默请愿去救宫里之人,究竟是他肩上的使命使然,还是有私心呢?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唐默?
唐默始终低着头,等着李楠的命令,若是皇上不肯相信自己,他就打算半夜偷偷离开,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叶凡有事。
“朕方才说过,你是朕目前最相信的人,将这件事情交给你,朕很放心,你带人去吧。”
就在唐默以为李楠不会同意时,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因为他想通了,无论是何原因,这样做都是此刻最好的选择。
……
大越皇宫,瑶池宫。
大殿之中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长袍平展垂地,颇有些书卷气,正是瑶妃的父亲,大越曾经的吏部尚书崔振。
“爹,你这是做什么?”瑶妃怒视着自己的父亲。
“为父这些年来在朝中战战兢兢,勤勤恳恳,恨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李家王朝。”崔振越说越气愤,一拍身前桌子,那桌子被他拍得登时一摇三晃,“可他李楠是怎么对我的,说罢就罢,一点情面都不给。”
“爹,你贪墨赈灾银两那样大的罪,皇上只是罢你的官位,并未严惩,已经是对我们崔家的厚爱了。”瑶妃不满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你却恩将仇报?”
李楠出宫的第三日,崔振带着重兵包围了皇宫,皇上离开时带走了一部分禁军,因此他带着北辽jūn_duì,竟是不吹灰之力地占领了皇宫,准备拥立北辽王为新皇。
“恩将仇报?”崔振蓦然笑了,望着自己的女儿,“恩将仇报的是他李楠,我崔振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不过是贪墨了少许赈灾银两,他就将我流放,说不定哪一日他想起来了,我连性命都不保。”
“少许?”瑶妃苦笑,自己的父亲几乎贪墨了六成赈灾银两,那可是一笔巨大的钱财,“你准备将皇上怎么样?”
“皇上?”崔振冷笑,“他只怕此刻已经是一堆黄土了。”
“你说什么?”瑶妃震惊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些年她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般,“皇上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她的神情已是状若癫狂。
“来人,将她关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崔振仿佛已经对自己的女儿失去了耐心,挥手吩咐门口的侍卫,自己则出了瑶池宫。
“爹,爹,求你不要伤害皇上!”瑶妃声音凄厉,她对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双膝跪地,泪如雨下。
……
琉璃宫内,叶凡已经三日米水未进,她本以为瑶妃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谁知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她觉得自己倒是小瞧了瑶妃,却丝毫不知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此刻已经虚弱地站都站不起来了,只好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叶凡,叶凡……”
叶凡只觉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她居然听到了唐舒然的声音,甚至看到了他那张好看的不像话的脸,她淡淡笑着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颊,彻骨的思念令她心痛如刀绞。
“舒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她委屈地留下了眼泪。
“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救你了。”唐舒然抓住了她的手,坐在床榻边,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来,喝点水。”
叶凡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