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第二日清晨醒来时,推开窗,就看到男子颀长伟岸的身躯,背对着她静立在廊下,仿佛站了一世那么久,要为她遮挡一切风雨。她的眼泪就那样不听话地滑落,她慌忙转过身去,咬着自己的手背,生怕被他听见。
在现代时,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即便是高考连续两年那样大的失意,她都没有哭,这自从来了这里,她发现自己的眼泪竟一日日多了起来。
“醒了?”听到背后有声音,李卓缓缓转过身,面上略有疲惫之色,却依然满含笑容。
叶凡没有看他,只是“嗯”了一声,她生怕自己一转过身就会让他看到自己哭过。
“脚上的伤,大夫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即便如此,你也要好好养着,我要进宫了,你好好休息。”李卓始终都站在原地,不曾往前一步。
叶凡不语,只是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李卓深深凝视着她,静立片刻,转身离开。
如此过了几日,他们一直都是,一个站在屋外廊下,另一个站在屋内窗边,仿佛约定好的一般,谁都不曾越出过一步。
“姑娘,奴婢从未见过少将军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姑娘可真是好福气!”沛儿忍不住赞叹。
叶凡温然一笑,她宁愿这份福气是落在李卓身上的,这样好的一个男子,一定会有一个女子,为了他而不惜一切。
这日,李卓去皇宫,却没有回来,而是托人给叶凡带回来一封信。那信上说,风桦国在边关挑衅,皇上派了他带兵前去,即刻出发,他来不及回来与她道别,只好以信告之。
“边关在哪里,距这里多远,要走几日才能到?”叶凡放下信,抓着来人就问。
“这……”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那侍卫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呆愣了片刻,“姑娘,边关距这里遥远,您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着少将军凯旋归来吧。”似乎是生怕她再问些什么,说完立刻转身跑了。
“喂!”叶凡想拦着他再问,没料到他跑的那样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了。
这是什么情况?她这债还没还上呢,李卓走了,还去边关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是打仗那样危险的事情,她当真是始料未及。
“沛儿。”叶凡叫了一声,却未听到沛儿应声,她转过身时,却瞧见沛儿在一边和一个侍卫在低声说着什么,见她看过去,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不用问也知道,李卓定是担心自己会去找他,派人来看着她。她眼珠子一转,看得住吗?
夜里,叶凡打发走了沛儿,拾行装,说什么她也要去战场,就算不能帮他,她也要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对自己那样好,她不能在关键时刻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
她正在思虑该如何避过府里的侍卫还有沛儿,突然觉得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她握紧了袖中的一柄短剑,那是李卓给她,让她用来防身的。还未出手,她的嘴巴却被一只手捂住,她以肘回击,顿时听到一声闷哼。
“别打,别打,是我。”身后那个人在她耳边连声低呼。
“唐舒然?怎么又是你?”叶凡没好气地道,一把将他推得远了些。
“干吗?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唐舒然却没有一点要走的自觉,反而在桌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不怕他们抓住你?”叶凡白了他一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