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平。”柳芙心中也有些怨愤。
刘夫人姓姜,住在国公府这些日子,柳芙常常去看她。
顾晏说:“对她的确是不公平的,但定王本身……其实也是身不由己。他既然选择读书走仕途,心中必有大义。他也知道,嬴皇后有不臣之心。若真太子继位,也是皇后的傀儡。”
“其实对顾家来说,谁做皇帝都行,只要君王可以厚待百姓。不过,一个政权推翻另一个政权,都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首先遭殃的,就是京城的百姓。”
“你以为,改朝换代都是闹着玩的?”
柳芙望着对面的男人,有些惊到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怕百姓遭殃,你也觉得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你你你……你是不是也有……”
“你什么理解能力!”顾晏“啪”一声将筷子搁在矮几上,表情严肃,“这种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
柳芙被他吓着了,缩了缩脖子。
“人家只是跟你开玩笑嘛,用得着当真嘛。”
顾晏又道:“记得‘祸从口出’几个字!不然,将来你闯了祸,就是我有心想救你,也没那个能力。”
柳芙眨了眨眼睛,问他:“那我要是真遇难了,你会不顾一切救我吗?”
“你能不能盼着点自己好?”顾晏又觉得气,又觉得好笑。
柳芙故作生气:“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最是薄情了。若是我要死了,你指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才不会救我呢。既然这样,与其我等着和姜姐姐一样的下场,不如自己现在就识趣一些,不过了!”
“你说什么?”顾晏面色更加冷了几分。
这回,倒不是真的装着严肃了,他是心中的确生了气。
“我……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是……是说……”柳芙忽然不敢看他眼睛,心虚起来,眼珠子乱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土鸡,硬挤在你们这堆凤凰里,总觉得活得十分累。我觉得人总该有自知之明,呆在应该呆的位置上……”
“那……如果我过得不开心的话,不如好说好散了!”
柳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他的眼神有些吓人。所以,说完就要跑。
顾晏一把扯住她:“把刚刚的话说清楚。”
柳芙不肯让他扯着自己,使劲推搡。奈何顾晏力气大,不想让她走,她就是走不了。
“那人家对你实话实说,你还不乐意了?”柳芙也不高兴,“难道,你希望我对你撒谎吗?”
“你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产生的?”顾晏问她,声音微沙而哑。
柳芙心虚,依旧不敢看他那双眼睛。
“我骗你的。”她开始否认之前的话,“这里这么好,吃的好住的也好,我才不想离开呢。哎呀,人家在跟你开玩笑啦,你别阴着张脸吓人了。”
顾晏渐渐松了手,指着对面,让她坐。
他竟是不知道,她原来早起了那种心思。
“吃得好住得好……只是因为这个,还不想走?”顾晏冷哼。
“也不是。”柳芙也认真严肃起来,“要是真离开的话,我也会舍不得你。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呢,我会想你的。”
顾晏竭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说:“就因为……这些日子母亲总押着你做事,就受不了了?”
柳芙想了想,说:“母亲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国公府好。是我自己不争气,我不堪重任。其实我也没多大出息,以前总觉得自己多能耐似的,还想做生意闯出一片天地呢。可我就是懒惰散漫爱玩的性子,我也想变得跟婆婆和大嫂一样,但如果真变成了那样,我想自己离死也差不多了。”
“过得不开心,就不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