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与顾家乃旧识,小的时候,在顾家的家学学堂念过书。平常不便时常走动给老夫人请安,但是这过年,他备些礼物来,也不算为过。
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顾晟是刘聪儿子连哥儿的先生,就算是带着儿子来答谢顾晟的,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听说刘聪来了,老夫人也亲自出来迎接。
关了宅子大门后,刘聪带着妻儿朝老人家行大礼。
老夫人立即将人扶起来:“都快起来,快起来。”
刘夫人中上姿色,面容清涓。
刘夫人对儿子说:“连哥儿,给老祖宗磕头。”
连哥儿听话,立即跪了下来。
顾老夫人扶起他来说:“连哥儿都这么大了,真好。”
刘连其实比允哥儿还小两岁,但瞧着却比允哥儿沉稳些。
“走,咱们屋里说话去。”
老夫人带着女眷去了上房,刘聪则去找顾晏。
“你是有什么发现?”一见到顾晏,刘聪就这样问了一句。
早上顾晏送去的那份礼,礼盒中,留了字条,说是他知道了谁是杀死姚妈妈的凶手。
故而,刘聪才有此一问。
顾晏抬手指了指对面,示意刘聪坐。
“说罢,别卖关子了。”坐下来,刘聪迫不及待。
那桩谋杀案实在棘手,到现在,他都没理出一点头绪来。
顾晏原先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昨天在柳宅,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明着跟洪世宣来的,躲在暗处。
别人没察觉,但是顾晏却察觉到了。
那个人的本事,还真不小。
顾晏将事情原委说给刘聪听,刘聪凝眸摸着下巴,良久才说:“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柳老爷朋友的人?”
顾晏道:“那个苏氏,应该是洪世宣安插在柳家的。洪家跟柳家,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暗里早就斗上了。”
刘聪皱眉:“这个姚妈妈,是苏氏手中的一枚棋子。现在棋子暴露了,洪世宣怕苏氏在柳家地位不保,便存了买.凶害人之心。”刘聪眉心越皱越深,啧啧道,“这些生意人,心可真是够黑的。”
顾晏望着他,刘聪才反应过来道:“当然,你除外。”
顾晏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慢悠悠又道:“这些事情,我本不愿插手的。不过,既然是柳家的事,我也不好不管。”他将茶碗搁下,抿了下唇说,“缉拿凶手的事情,不必着急,他跑不了。洪世宣想对付柳家不是一天两天,我倒是想看看,他接下来还想怎么做。”
刘聪点头。
过了十五,顾晏在家呆的日子渐渐少了起来。常常两三天才回来一回,有时候回来得晚,柳芙都睡下了。
这天晚上回来,顾晏拾好后,正准备掀被子歇下。
柳芙却从噩梦中惊醒。
她做噩梦了,梦到爹爹惨死。
梦里的情景太真实,她被吓醒了。
顾晏给她倒了杯热水,他坐在床边,喂妻子喝水。柳芙喝了后,才稍稍定了下心神。
望向丈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