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定下来了。如今行知小学有两种模式，一是乡村小学，走读模式。一是城郊小学，军事化管理模式。这两种模式，如今都摸索出了一套办学经验，陶然把潘文山总结的材料，交给郭成威，其余的就不用再多说了，会有公孙明志跟他交接。

这次在淮阳府，办的自然是城郊小学。一来是留淮阳境内的孤儿，二来是为了征兵做准备。

匈奴那边的内斗，二皇子已经显露出明显的颓势，戚博翰已经命王君浩开始清点瑞朝的jūn_duì。等北方的暴民镇压下来，戚博翰的皇位坐得更加稳固后，就要开始对瑞朝jūn_duì进行大清洗了！

岳州府的行知小学即将修建完毕，三位工匠也不用时刻守着，于是乎陶然直接把张大钧和刘幸福调到了淮阳盖小学去，岳州就只留章文远，负责最后的尾。

等过了正月，发配到边疆的劳役就要启程了。

陶然知道那群人里有很多都是无辜的群众，对于他们将来的际遇有些同情。但是他也没有贸然提出要释放他们，只特意在他们出发之前去天牢里探望了一眼。

天牢很大，龚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有小一百人是被无辜连累要发配的。这些人被三三两两地关在一起，看到陶然过来，有的人还好奇地打量了几眼，有的人看都不看，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陶然一进天牢，就被里面扑面而来的臭味给熏到了。

牢里面是没有厕所的，只有便桶。但是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小的牢房里，将近一百人的排泄物的气味，那酸爽……

陶然几乎要打消继续往里走的念头了，却突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一名女子。

并不是因为那女子有多漂亮，而是因为牢中的其他人都是了无生趣地瘫倒在地，一脸麻木。只有那名少女，即使是在劳中，也坐得端端正正，虽然是面无表情，但从她眼神里还能看出一丝倔强。

看到陶然盯着那女子久了，旁边的狱卒立即狗腿道：“大人，那便是龚莹。”

陶然闻言，有些惊讶。说实话，从一开始他对龚莹的印象是很不好的，就算没有见过这个妹子，他也下意识地把想要靠近戚博翰的人当成情敌。但他这才意识到，或许当皇后不是龚莹自己的想法。

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心中的恻隐之心占了上风，陶然任性地使用了特权，带龚莹出去说几句话。

龚莹一身单薄的囚服，一离开空气混浊的天牢，立即被冻得打了个寒颤，但脸上的表情却灵动了几分。

陶然也没走太远，就出了天牢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驱散了周围的人后，才道：“你以前在家都读什么书？”

龚莹以为陶然会为难自己，或者继续逼问龚家还有什么秘密，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么奇怪的问题。脑袋虽然是呆愣的，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女诫、内训、女论语和女范捷录。”

陶然没看过这四本书，但一听名字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内容了，心中不有些可惜。虽然是个识字的妹子，但思想可能没有王琬凝这么开阔。但现在女老师可遇不可求，能识字已经不错了！

“你要不要来当女先生？”陶然说完，又跟龚莹解释了一下行知小学是咋回事，当老师有哪些福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