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看着暗卫们集起来的，各地文人写的声讨文章。上面引经据典，痛骂行知小学，甚至还批判起了整个三号学院。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就应该乖乖在家相夫教子，读书什么的简直就是浪教育资源！

陶然越看越气，越气却又越沮丧。

戚博翰来到的时候，就看到陶然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周围的阳光仿佛都照不进他的身上一般。

戚博翰心中一疼，上去一把将人抱进怀中，柔声道：“怎么了？”

陶然感受到戚博翰的体温，还有胸膛那强有力的心跳，总算回过神来。沉默了半响，才小声道：“对不起。”

这次宁安跟世家之间的争斗分明是占了上风的，如今却因为他的行知小学，让戚博翰陷入了这么一个被动局面。这让陶然心中愧疚，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坚持让女生到学校里学习，是不是错了？陶小妹身陷这次漩涡的中心，他却根本没办法全方位地保护到陶小妹，他之前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如今三院的女同学和女老师们都不敢再迈出校门一步，他是不是罪魁祸首？如果他没女学生，她们现在的日子会不会快活很多？他把前世带来的观念，强施于她们身上，对她们来说其实是伤害？

陶然没办法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最近没人敢打扰他，戚博翰又忙着处理这些糟心事，这几天陶然就一直在这些思绪的泥沼中挣扎。心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没有错，错的是造谣的人。但又有一个声音说，如果不是他，那些女生就不会受到这些伤害。

戚博翰从没见过陶然这幅模样，一直以来陶然都是特别积极乐观向上的，就是这股带着生命力的劲头，吸引了他的心神，从而为这个人倾心。但如今的陶然，非但没有让他厌恶，而是心疼不已。

“别胡思乱想了，不是你的错。”戚博翰亲吻了一下陶然的额头，一边抚摸过他眼底的黑圈，“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你这样子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陶然闻言，撒娇似的蹭了蹭戚博翰的胸膛，闷闷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道理他都懂，但是就是做不到啊！

“那要不我帮你？”戚博翰左手在陶然的腰上暧昧地游走起来。

陶然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别闹！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宁安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幕后黑手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左右就是那几个人，迟早拾他们。”毕竟戚博翰之前做了那么多利民的事情，在宁安百姓心目中的声望并不低，解决掉搞事的那几个人后，其他百姓们也就消停了。只是这次对方做事十分隐秘，各种证据结合起来，又像是各方都有掺和，着实难查。

“那外头怎么办？”戚博翰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去洗白自己之前荒唐的名声，如今被一朝打回解放前。陶然觉得自己可能是敌人派过来的猪队友。

“不管他们，爱闹闹，那些人云亦云的蠢货咱也不需要。”戚博翰十分霸气道。反正名声这种东西随时可以刷，看前段时间整个瑞朝被宁安一个地方，搅动了那么多的风云就可以知道了，只要戚博翰在宁安继续干实事，以后有的是刷名声机会。

而且这次正好，让谣言先把那些蠢货筛选一遍，到时候举办培训班就不用废那么多人力物力。

陶然闻言，昏沉的脑袋中顿时闪过一丝明悟。对啊！管那些蠢货怎么说，反正又不会掉块肉！现在他要做的不是自责，而是要安抚好三号学院的女学生和老师们，还有最重要的陶小妹！

他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敌人还在虎视眈眈，行知学院绝对不能再成为戚博翰的软肋！

戚博翰看到陶然恢复了生气的脸庞，怎么看都觉得诱人得很，完全把持不住地直接扑上去乱啃一通！

陶然红着脸，却不抗拒，反而十分配合地双腿缠上了戚博翰的腰。这几天他心情压抑得厉害，十分需要狠狠地发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