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人有那么大的关系吗？

只要想，洛风华有的是法子不知不觉地弄死她。

王飞燕发烧烧得神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正是浑身发冷且困倦的时候，冷不防被子就被掀了起来，一只冰凉的手放下她额头上，她觉得十分不舒服，那只手却又放了下去。

王飞燕松了一口气，暂时不想和这个无礼的婢女计较，正打算接着睡过去的时候，更加冷的茶水猛地就泼了她一脸，活生生地泼醒了她，也让她生了一肚子火气。

“放肆！”

王飞燕沙哑着嗓子叫了出来，却在看见洛风华的时候生生地噎了一下。

她厌恶洛风华，但是在厌恶的同时，未尝没有几分害怕的心思，尤其是洛风华这么站在她床榻前，举高而临下，黑沉的瞳孔紧盯着她，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杀气漠然。

恐惧和厌恶支持起了王飞燕的一点底气，让她指着洛风华叫道：“你怎么在这儿？”

紫南低着眉眼，上前一步，随意把王飞燕的手指握起，“咔嚓”一声，王飞燕伸着的手指直接骨折！

洛风华克制着自己心底涌起的暴戾恣睢，她可以把斐休失踪，她被迫面临一堆不堪接手事情的烦躁全数发泄在王飞燕身上，这个年少时欺侮过她的女子早就是她可以任意摧折的存在，就是为了斐休的生死不明，她怎么折辱她都不算过分。

可这不是该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她该做的事情太多，她没时间单纯来找王飞燕的麻烦，尤其是她要是对王飞燕出手虐待了，那就在无形之中告诉宁叶他们，她对于斐休留下的事情也无可奈何了，所以只能拿着一个无关痛痒的王飞燕出气发泄。

无谓地动用过多的暴力，有时候也是心虚无能的体现。

高位者的矜持，在于喜怒不形于色，在于克制自持，在于哪怕恨得咬牙切齿，面上也要风轻云淡，亲自动手对着这么个人施虐，不能做，也不该现在。

洛风华看着王飞燕道：“或许，我该把你丢进雪地里，让你清醒清醒自己做了什么？”

王飞燕回想了一下，顿时脸上一白，起身，失声叫道：“休！”随即脸上出现一种纠结的喜悦来：“休，我要去见他！他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洛风华才知道王飞燕竟然对斐休怀了这样的心思，不过要是想想王飞燕的行为，得出这样的结论倒也不算奇怪。

王飞燕看着洛风华冷漠的脸色，心里顿时又怕又得意，大声道：“你是不是因为休在乎我了，所以才过来想警告我？告诉你洛珞，这是不可能的！就你这样的贱人，怎么配得上休？我和亲，就是要嫁给休的，我才是他的王妃，你就是个连亲娘都不要的贱蹄子！你……”

“啪”，紫南的冷漠向来都是透了骨子，暗卫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让她看着洛风华的眼色服侍已经算是极限了，可王飞燕这样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既然听得懂，那么她不介意用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态度。

这一巴掌来自紫南令洛风华颇有些诧异，不过王飞燕的嘴巴着实不讨喜，小小的一巴掌连块肉都没掉，也不算什么。

王飞燕被这来自洛风华身边人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连锦的相貌足够扎眼，显然不是能够和洛风华同时出现的存在，所以紫南出来的时候就换了一张脸，王飞燕没见过。

由这一巴掌唤醒的，还有王飞燕曾经差点被强｜暴的记忆，她捂着脸，眼中就透出难以掩饰的怨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