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张脸,一下子就凑近了过来,王飞燕毕竟未曾被动被人靠得如此之近,心中的反感带着恐惧瞬间就涌上心头,本来说是要稍微冷静克制些的,结果头脑一热,巴掌已经下意识地甩了过去。
王飞燕自小就学了些武功,有些底子,那人一时不察,竟被打得偏过脸去,再回头一看,嘴角青紫破损了一块,那人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倒抽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手指尖上的血迹,眼神一下子就凶恶起来。
王飞燕接触过军中的人,很清楚这样的眼神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脾气暴躁凶恶的男人意味着什么,但是她以为这个男人毕竟不敢对她做什么,毕竟她是王家的女儿,在高家落败,洛平甫隐退之后,王家的势力看上去更是庞大了,在辰国帝都已然很少有人敢和王家争锋。
可是她显然忘了,这虽然还是在辰国境内,却是在西延车队中。
下一刻,王飞燕脸上就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力道十足,她耳中嗡然作响,几乎觉得头脑都在发昏了,没等她反应,随即硬生生地被那人拽着头发,一路拖着到桌前,头撞在桌子上,脸一下子就贴了桌面,又是砰砰撞了两下,等她意识稍微回笼了些,却发现了一件更加可怖的事情。
她的上半身似乎有些凉,她的衣裳被解开,悚然而惊之下,王飞燕尖叫出声,出口的就是:“休,休!救我!”
斐休还没说什么,那人就先笑了,一手在她身上摸着,另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使她抬起脸,凑近她的脖颈耳畔边道:“他身上的‘脂骨醉’可是你亲自下的,当了婊子还有脸叫唤?就这贱气,婊子估计都不如你,不过嘛,”他又狠狠地摸了她两把,笑道:“毕竟被人玩得少,这可是比那些婊子好得多了。”
王飞燕被他这举止弄得全身战栗发抖,陌生男人的碰触恶心且令人恐惧,明明也是知道她刚刚给斐休下了毒,却不能不把被救的希望放在他身上,那什么“脂骨醉”能有多痛啊,要不是他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她能这样做吗?
到底还是他的错,只是那么点小毒,他怎么不救她呢?她现在多怕,多可怜,多无辜啊。
那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她被突如其来的变卦弄得茫然无措,只能胡乱地挣扎着,口中道:“我和你主子说好的,你这么做,放开你的手!放开!难道不怕得罪王家吗?王家,王家……啊……放开我……”
那人的眼睛里闪过些东西,但是动作却依旧粗鲁。
主子?他?
这和他,和他主子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西延的车队,斐休的营帐,被侮辱的也是辰国和亲的人,哪里就能牵扯到他和他家主子了呢?
王飞燕要是被侮辱了,那一定是斐休的错,斐休干的,不然好端端,谁敢在成王的营帐里就那么糟蹋了她?
不过嘛,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凉妃肯定就是个被辰国皇帝玩过的烂货,至于这个,现在叫得这样好像个贞洁烈女,不过他还没开始,谁知道到底干不干净?
王飞燕显然感受到了男人不出意外肯定会侮辱她的意愿,声调都变了的惊恐:“休!斐休!”
那人似乎才想起营帐里还有斐休这个活人,一边动作着,一边笑着回头,带点嘲讽地笑道:“恕奴才无礼了,成王殿下,奴才要当着您的面办了这个您不要的骚货了。”
他看着斐休面无表情闭着眼睛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回头接着按着王飞燕,王飞燕却在无望躲避的时候,看见了斐休睁开的眼睛。
极度漠然的瞳孔。
倒影着那人的嚣张,她的狼狈挣扎,却冰冷得不见任何情绪的瞳孔。
只是这么一眼,冻得王飞燕全身冰凉,随即巨大的失落和愤怒让她大力挣扎,失声尖叫起来:“斐休!你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