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着她说话的,那副表情就像是背着大人做坏事的淘气孩子,晴心看着他的举动,笑了笑,点点头:“他刚才好像和你一样,把我认成其他人了。”
夏思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假惺惺了,可是他毕竟是个大夫,师傅告诉过他不要轻易把病人的情况告诉别人,包括姓名家庭关系什么的,所以他不会说晴心和上官绣长得很像才会让上官继如此,只是道:“刚才那个人可是个很坏的人,你最好离他远一些,他那个人可坏了,对着他家里人都很不好。”
晴心眼底划过一丝沉思,脸上却笑吟吟地道:“怎么不好了?”
夏思摇头道:“就是很不好很不好,所以你一定不要被他骗了,最好……”他看着晴心的脸,笃定道:“离他很远很远。”
眼前这个女孩子长得和上官绣是真的像,可是性格却是完全不同的,上官绣一看就令人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沉郁,要不是他治病时只是个大夫,平常相处根本受不了那样惨兮兮气息的女子,一双眼睛一望着你,仿佛你就倒欠了她八辈子的债,不说她是故意的吧,只能说有人的性格天生就是如此,也有些人天生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反正夏思不怎么喜欢。
可是晴心身上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她的眼睛里似乎总含了一点笑,让她的眼睛里仿佛点了一盏灯,小而温暖,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夏思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才会和晴心多说了两句话,劝说的话也显得格外真诚。
晴心是真的要被这个年轻的大夫给逗笑了,寻常大夫不论年少年老,那都是在书中药理中浸yín多年的,身上担着人命的事情,时刻不敢放松着,久而久之,脸上的神色就是严肃得很了,可是夏思的眉间却是一片开阔,有着自信和朝气。
这样的跳脱,几乎要不像一个足够可靠的大夫了。
这个人,大约是很有才华,医治人以来从未有过失手吧,不然哪里有这样的明朗呢?
她是不知道夏思不久前医治过的上官绣已经死了,尽管上官绣本人要承担绝大部分的责任,可是夏思却从来不推卸自己存在的不足。
晴心道:“反正要少接触方才那人是吧?”
夏思严肃地点点头。
单从性格上来说他不喜欢上官绣,可是不喜欢并不意味着讨厌,相反他还是挺怜悯那个哀愁无限的女孩子的,一个人被逼到了连自己的身体性命都不顾的地步,想来真的是把另外一个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吧?
那是上官绣的选择,夏思却不希望哪一天眼前这个和上官绣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孩子,步入和她一样的境地。
毕竟何其相像的容貌,就像上官绣生而复来,有了另外的性情和人生,然后好好地活着,身边却再没有一个冷心薄情的哥哥,这样多好。
晴心眨眨眼,却是狡黠一笑:“我身处内宅,哪里来的机会和方才的人深交?”
夏思被她问得一愣,晴心却已经笑着进了屋子内:“有劳大夫为我如此操心了,如今还且等等,我和大公子说上两句话便出来。”
夏思看着半掩上的门,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拿着药箱的小童看向他出神的样子,试探地小声道:“您该不会是看上这个丫头了吧?”
“瞎说什么呢。”夏思回神,一手指戳在小童光洁的脑门上,看着小童捂着脑袋的样子就觉得可乐了不少,哈哈一笑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