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安静了一下,暗卫显然是在回忆,继而道:“在刑部负责文书的一部分工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刑部?文书?可惜了,把他调到审讯那儿。”
“是。”
刑部的审讯手段一般人都受不了,同样在刑部审讯工作也是让一般人受不了的,那些潮湿阴暗的牢房,混合着的血腥,那些残酷的手段,光是看着就能让把吃的全吐出来,老油子特别喜欢用那些残肢断骸去吓唬新人。
不过既然要成为非一般的人,这些也不算什么了。
庄子卿的默默无闻不仅没有让洛平甫觉得这是一个平庸无奇的人,相反,刑部文书工作复杂,牵连甚广,庄子卿却已经能迅速如那些老吏一般适应工作,这更说明了他的非同一般。
既然如此,不怕揠苗助长,就让他送他去审讯那里逛逛吧,毕竟是能他女儿另眼相看的,不是吗?
真的比较起来,庄子卿还是比那个莫名其妙就被捧到众人视线的上官继,亦或者那个紫魅如妖的成王斐休要好上许多了。
洛平甫淡定地向前走去,一点都不承认自己对庄子卿有些对女婿的吃味。
下一刻,另一个消息传到洛平甫耳中:“珞儿在成王那里?”
怎么办?他好像冤枉了庄子卿。
洛平甫在要不要去看女儿这个问题上纠结了片刻,最终释然了。
女儿大了不由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交给她自己处理就好,只是这一朵两朵的桃花,个个都开得这般夭夭灼灼,能之子于归的却不过一朵,到时候乱花迷眼,只盼别迷了她自己的心思就好。
他作为她的爹,帮她把另一些事情处理好就好。
叫我分割线
房间里或许是刚刚燃了佛香,有一种若有若无香气,并不算怎么好闻,一道屏风隔着,高大得很,把一间屋子彻彻底底地分割成两半。
来人看了一下,继而动手把屏风拉到一边,曾经对另一个人来说仿佛不可跨越的距离,就这样轻松地被他推开。
这屏风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重。
里面的妇人有些吃惊地回过头,继而在看见他的一刻有些吃惊地扬起了眉头,带着惊疑,心虚,厌恶,害怕。
“你怎么来了?!”
来人曾经温润的眉眼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变成了一种淡漠的情绪:“你当真要这样害她吗?”
“你在说什么?”妇人的口气里厌恶还在,但是已经很是平淡了。
洛平甫想,不得不说洛风华的性子变成这般绝对是有迹可循的,毕竟当父母都是这般性情淡漠自私,说谎眼睛都不眨的,她也很难不变成这样的人。
妇人感到了一阵失望,毕竟能让洛平甫这样质问她,至少说明洛风华暂时没有出什么大事,那个女儿,不,她从没有承认她是她的女儿,那个从一出生就没哭的孩子,简直让她感到了可怕和恶心,怎么样都没能让她死,哪里来的运气,她怎么就没出事!
洛平甫看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笑道:“你既然不承认她,又为何要如此要利用她?”
洛夫人感觉自己仿佛被蝎子尾巴后面的针刺了一下似的,又毒又疼:“凭什么?就凭我给了她性命,她凭什么违逆我的意思?”
这个年少时只是有些偏执的冷美人,在漫长的时光里逐渐扭曲,变成了一个刻薄,异常偏执的病态妇人,她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