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新来的小丫头,力气小,手上没个轻重摔了盆子,正在去拿抹布呢,姑娘只管进去。”
晓风道:“待会儿不必进来了。”
婆子笑道:“知道的,只是完事后不是要打水吗?”
“呸,说话没个正形。”晓风脸上发红,啐了那婆子一口,见不是什么大事,转身又进到房间里去了。
身后婆子的声音还在响起:“一开始翻了盆子,叫你拿块抹布,怎么又磨磨蹭蹭地到了现在。”
小丫头似乎被训得不敢说话,喏喏地应着。
上官继听着外头的声音不甚清楚,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听着个耳熟,正打算出去看看,晓风已经回来了,温香软玉地一下子扑了个满怀,上官继登时就放弃了那个念头,反正其实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更算不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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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死了这件事在朝中算是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浪,说出来是高王两家的嫡系长子,身份很高,然而如今的京都身份牵牵连连高的很也实在不少,放在其中便是高也不能太高。
高飞母亲平日里凶悍得捉住了自己的夫婿儿子都能一顿暴打,听到这个消息后,面无表情,冷静地去看了自己儿子被那个娈童失手在脖子上划了两刀的尸体,道:“你可算是死在了这上头。”
那娈童跪在地上,惊恐地解释是高飞想什么情趣游戏,结果他疼狠了才失手杀人,然后把自己被割出一道一道细碎血痕的胳膊给高夫人看。
明明只是一把不大的匕首,就是捅到了其他地方也无妨,却是偏偏两刀都割到了脖子上,割破了大血管,那娈童又惊恐得很,用发抖的手去捂着,结果更加撕裂开了伤口,流血一地,等下人觉得时间太长过来看的时候,人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高夫人看都没看,夺过旁边尚带着她儿子血迹的匕首,一刀刀地在那娈童的惨叫声中,把他剁成了肉糜,然后净了净手,道:“把他的心炒了给我今天晚上加餐,其他的无论是人,还是狗,随便分了吧。”
众人被她这样的凶残惊得不敢说话,高夫人却再不看她儿子的尸体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留下一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辨不出人形的肉沫骨头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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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出看上去并不复杂的杀人案,凶手甚至已经“伏法”了,根本没什么可查的,但是高夫人却不肯罢休,在跟自己夫婿说了不顶事以后,她卸下钗环,素面朝天,直接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里,说是有人故意谋害她儿子,并且拿出了证据:在高飞的酒杯里,仵作查出了大剂量的五石散和令人癫狂的药物成分。
众人尽管心里纷纷吐槽高飞本身就是一个有虐待癖好的人,用这些药也不奇怪,但是看着手里剑上滴滴答答滑下血来的高夫人,谁都不敢说什么,毕竟她刚刚亲自杀了那个娈童所在的小倌馆上下所有人。
京中各个势力角斗横行久矣,在这个大乱将起的年代,杀掉这么几十个人也不算些什么,哪怕有几个漏网的在哪个人耳边拼命吹枕头风,人人心里一杆秤,肯为蓝颜一笑得罪高王两家的简直少到稀缺。
但是更麻烦的事情来了,肯为蓝颜得罪人的少,偏偏让人撞上一个,那人和刘家有些许关联,算是旁系一脉,名叫刘寻,从来都是外放,今年才调了京官,回来没几时就被小倌馆中的男色迷了个三迷五道,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哗哗地往外流,高夫人去小倌馆杀人的时候,和他相好的小倌正留在他府里过夜,算是逃过一劫。
那小倌念旧情,枕边风一阵阵地吹,涕泪交加,直教他柔肠曲折,脑子一热,趁着高飞出殡的那天跑到人跟前去骂,什么草菅人命死有余辜的话都骂了出来,直接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