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你给我自然是当赔礼用的，啊，”她按揉着太阳穴，叫道：“我的头好疼。”

庄子卿眼见着不要脸的一边叫疼，一边溜溜地转着眼睛含笑，在触及到旁边两个人时笑着泛起惊心动魄的寒冷，也笑道：“在下虽然不知好歹地扶了姑娘一把，可实在不敢揽去姑娘头疼的功劳。”

洛风华挑眉道：“自然怪你肉太少，胸前全是骨头。”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过少年衣衫下初初长成的身体，任何脸皮稍微薄一点的人估计都受不住陌生少女这样的打量，可是庄子卿只是笑道：“要我张开手臂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吗？”

洛风华坦然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袖子确实遮住了你一部分的身材。”

庄子卿的脸为着这厚颜无耻的话又黑线了一瞬间，然后笑了笑，真的伸着手臂在洛风华面前转了一圈。

少年的线条青涩，身上是属于文人和世家公子的书香贵气，即使是这样可能有些女气的动作，被他做得都像是起舞一样的自然优雅，顺着他身体转动的角度，眼角一寸寸地掠过，流丽曼妙的弧度盛放，在看不见的地方缠绵。

眼前似乎又恍惚了，青年男子宁静中深藏不羁和自负的眉眼与眼前的景象不知不觉又重合在一起，眼前的一瞬仿佛就跨越了千年。

于是庄子卿一回身，就看见眼前女子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目光看着他，幽深深地照着他。

洛风华张了张口：“你……你……”

庄子卿看着她。

洛风华竖起一根手指，指指庄子卿的身后：

“你衣服脏了。”

庄子卿：“……”

她的目光在他的身后打转：“要我帮你拍拍吗？”

刚才庄子卿垫在洛风华的身下，衣服沾上灰尘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洛风华说话的时候明明是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眼里却莫名地兴奋，庄子卿努力克制着不要把自己带入被人强迫的良家女子角色：“……不用了。”

洛风华很诚恳：“你确定吗？”

庄子卿眼睛幽深深地看着洛风华不说话。

洛风华自己调戏别人是得心应手，被少年版的庄子卿一看，成年版的庄子卿给她带来的被碾压的回忆瞬间又涌上了心头，鸡皮疙瘩立刻条件反射地在身上翩翩起舞：“公……公子……”

庄子卿低声道：“姑娘，你上了我的身，要对我负责啊。”

洛风华：“！”

洛风华：“不……不是，不是啊，公子，”她受到的惊吓太大，一下子都有结巴的趋势。

洛风华定了定神，靠近了庄子卿，默默地催眠自己眼前这朵小白花还不是以后的大腹黑，扯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卿卿你也要我负责？”

她目光流转：“我以身相许？这是……”她在庄子卿含笑的目光中道：“不可能的。”

庄子卿“哦”了一声道：“你为何不肯替我上厅堂，下厨房？还是想为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洛风华：“……”

她错了，真的，她以为庄子卿年轻了一点或许就没有那样心黑脸厚了，却不知道变态就是从小养成的，直到让这个伪装的大腹黑剥下自己的外皮，她才意识到他原来从小就是这样的，她错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