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了口气,咽下压抑在喉头的呻吟,低低地喃喃,
“从你离开那天起,昭儿就不在了……”
李少岚又或者该叫越昭低垂了眼帘,掩去眸中点点的光,嘴角的弧度不变,房间里的温度以可感的速度降低着。
“呵……也是呢……”
他发出一声似嘲讽又似悲哀的笑声,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师父现在也学会了骗人呢……”
他蓦地伸出手来,准地握住她勾着绳子、几乎要把双手束缚解开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指缝间的软肉,惩罚似的弹了一下她的指尖,再慢条斯理地用新的绑法缚住她的手,捏了一个诀,往上头一印,越清舟顿觉手骨无力,再动弹不得半分。
“这难道是被我带坏的,嗯?”
不愧是师父啊……就算身中“七日欢”,也能以强大的意志力尽可能保持清醒和敏锐,甚至不忘着分析利弊、与他周旋,一面装傻甚至示弱,向他求助试探,发现他转移注意力,一面手上偷偷动作,寻找解开捆仙绳的诀窍。
若不是他太了解她
方才那听见他喊出第一声“师父”的一瞬泄露的熟悉的杀气,和当年她一剑刺向他心口时,身上爆发出的浑厚而恐怖的气息,一模一样;
那温柔的嗓音不再软软地、欢喜欣悦地唤他“昭儿”,而是喊他的本名,他几乎真的要以为她被‘七日欢’完全迷了心智,没有发现他的手笔,甚至不再和他计较……
他想,尽管他早就知道,原谅他,对她来说并不可能……
早就知道师徒情分讲不通了,加上临门一脚前最后的小心机也被看破,越清舟知道,这一遭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气馁地闭上双眼,声音里终于染上了冷漠的疲惫感,不再刻意漏出诱人的娇吟:
“我可没把你当成昭儿啊,要做就做吧,快点……”
她总能这么清醒,这么冷静,即使是终于看透了他的图谋不轨,也游刃有余,甚至总能准地把握他最致命的弱点,会心一击;心神被牵动的人,沉沦的人,疯魔的人,从头至尾,也许只有他一个。
扪住了脸,李少岚沉默了一瞬,低低地笑了:
“也罢……反正早在那时,就已经撕破脸了啊……我还在顾忌什么呢?至少让我……”
语无伦次地喃喃,他俯下身来:
“先好好报答师父的……教养之恩,今天,也来教师父一些东西吧……”
青年深深地凝视着她,看着她向来凌厉傲然,极少露出脆弱之态的双眼紧紧闭盍,编贝般的玉齿微微露出一点,不自觉地紧咬下唇,潮红的脸颊上汗水淋漓,一副抗拒而忍耐,却春情四溢的模样,反而更加激起人的凌虐欲望,惹人采撷。
若是这眼神也为他迷醉,只为他带上柔情,和他一般卷入疯狂的漩涡;
若是亲吻她的芍药花瓣般柔软丰艳的红唇,吞下那嘴里甜蜜的津液,吞下可能刺出的一切伤人的话语,只剩细碎的呜咽呻吟,让那被情欲渲染得娇柔婉转的声音只能迭声唤出他的名字;
若是这白玉般无暇的身体上烙下他的痕迹,沾染他的气息,细密的香汗和他的欲望混在一起;
若是那隐秘的甬道为他打开,承纳包容他的灼热挺进,绯色的花朵为他绽放,随他的癫狂而摇曳、颤抖、哭泣,和他一起攀登上快感的顶峰……
被这肮脏的、悖德的想象刺激,李少岚浑身轻颤,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