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血的这十年,究竟经历了多少,又成长到了什么境界?
电光火石间,心绪百转千回。这认知,惊得她本就湿透的光裸背部,又泛出一层冷汗,把欲火都吓退几分。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师父……”
尾音带着上扬的笑意,一声“师父”,却丝毫不闻恭敬,荡漾得只叫人感到声音主人的轻佻。
记忆里纯净明亮的少年音,几年不闻,已经变成了富有磁性的青年音,清酒般澄冽,可也不是不能辨别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仔细一听,他嗓音仿佛还有些沙哑,微微染上了点低回缠绵的情欲味道,在这充满诡异暧昧的情境下,有着危险的性感,令她身子又本能地酥了几分。
越清舟呼吸一顿,紧紧咬了咬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用疼痛叫自己稍稍清醒,在心中默诵起清心咒,微微咽了口唾沫。到再出一口气时,娇喘声微重了几不可察的一瞬,旋即被压抑下来。
得不到满足的花蕊无望地一吞一吐着微凉的空气,内壁缩的频率更加剧烈,令人痛苦又快乐的酸麻感在小腹不断堆积,她是如此切实地感到身体的渴求与理智的交锋达到了白热化阶段。
本就已经烧身的欲火,被她为了勉强保持为人师的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而用尽全力压制,压抑得她浑身都打战,下半身颤抖得尤为剧烈,牵扯着那炽热的一处,也抖索地一下又一下紧缩。
她做出略带点羞的样子,颤着嗓子,在几乎压抑不住的抽气,和偶尔漏出的呻吟里,吞吞吐吐地说:“少……少岚,为师……哈……不知为何……被歹人……弄成……唔……这般模样……你且救为师出去……为师……啊啊……”
话还没说到一半,不知为何,小腹深处有什么东西一抽,她绷紧的神经再缚不住情热之潮,那堆积的酸麻感猝然溃堤,奔腾出快感的电流,顺着尾椎蔓延而上,在她眼前爆开,闪耀着叫人迷炫的花火。
她在白晃晃的惨然的黑暗中,徒然地睁大双眼,再也说不出话来,竟是小小地泄了一次身。
老脸丢到家了恍惚中意识稍稍回笼,越清舟第一个想法竟是这样。
又一波情潮随着意识的恢复涌上来,越清舟再次不由自主地细细轻喘着。
脑海里自刚才起就一直响着嗡鸣,喉头抑制不住地溢出羞人的呻吟,耳朵却清楚地捕捉住一声“噗嗤”的轻笑、“沙沙”的脚步声、甚至无声的风那是李少岚向她伸出了手她本能地要偏过头去,却又一顿,生生抑制住这种冲动,展露出从前不曾有过的乖巧驯服,由着他带着薄茧的掌覆上她细腻白嫩却并不显得单薄的脖颈,青色的血管在他手下突突地跳动。
这充满压迫感的动作,叫这具久经训练的,对死亡威胁异常敏感的身体本能地起了栗,甚至微不可察地、压抑地,颤抖得更加剧烈。
“师父到了这种地步,也依然保持着敏锐和警惕呢!”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轻嗤一声,李少岚的手不再流连于她一折就断的脖子,而是极慢地,来回摩挲着往上滑去,用干燥的、微微发热的指尖拈起她下巴,微微捏了捏;再一路抚上她的丰润的、因情欲和刚才的咬啮而充血的敏感的唇,似挑逗,似怜惜,又似安抚地轻轻抹了一下,让本就娇艳欲滴的双唇更显妩媚;
手指划过鼻梁,在她滚烫的双颊和布着密密细汗、粘着凌乱碎发的额头上温柔地抚摸,拨开她的发丝,像是在细细描画她的面庞;最后停在她被覆住的双眼处。
她听见一声羽毛般的轻叹,轻得叫她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却挠得她心底发痒。然后,缚在她脑袋上的布条被解下来了,眼前一亮,刺激得她瞳孔微缩,反射性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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