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沈枝秋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和陆夕寒的事,这件事他本来也打算在陆夕寒考完后和父母摊牌,没想到还没去说,沈枝秋就提前知道了。
这位修养极好的女教授没有歇斯底里的找顾柏时逼问,她独自思考了一整天,也流下不少眼泪,但在最后选择给儿子写了一封信,信很短,只有一段话:
“顾柏时先生启。近日惊悉一事,久不能言,惶恐自己失态,只能手书一封,望你仔细思量。身为母亲,我只盼望,你的伴侣既能和你在风和日丽中笑看风景,又能与你在大风大浪中执手不离。我并非奢望他能让你的人生多几分功名与绚烂,我唯独渴求他本身于你而言,不是风浪与磨难。但若你已笃定此生与他相携,我亦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期待你的答复。”
顾柏时走到书房,关上门,给她回了一封信。
“沈枝秋女士尊鉴,拳拳盛意,感莫可言。您的担忧我早已思虑清楚,未能和您先前言明,深感歉意。人间风月如尘土,我一生三十余载,踟蹰近半,却从未如现在圆满,惟有将余下平生尽付予他,风和景明或鲸波鼍浪,亦不惊惧。书不尽意,余言后续。”
他将信装好,决定明天放到沈枝秋的信箱里。等陆夕寒去实习后,他会用一个月的时间和顾平川谈清楚,直到他承认陆夕寒。即使顾平川想为难他,一时半会也不能奈何得了。
陆夕寒洗完澡过来,顾柏时突然紧紧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