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跛子还跑这么快,高考怎么不跑远点去上清华?”
陆夕寒看到那人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就内心作呕,听他提到高考更是恨意顿生,“陆舜杰,你跑来文华发什么疯?”
陆舜杰见陆夕寒脸上明晃晃的轻蔑鄙夷,脸色阴沉起来,“怎么?老子就不能进来关心关心弟弟?”
“你这种不学无术的混混,把我爸的脸都丢尽了,还想当我哥?不如去做梦来得快!”陆夕寒近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未这样鲜明的讨厌谁,除了陆舜杰这个同父异母却从小打到大的哥哥。
陆舜杰表情瞬间扭曲,他又惊又怒,本想像过去那般扑上去狠狠打一通,但又突然改了主意。
陆舜杰冷笑一声,“你不说我爸那个短命鬼我都忘了,你这个小三儿子,确实不配当我弟。”
这句话果然彻底激怒了陆夕寒,他双眼通红,紧抿嘴唇,拿着剑的右手正在发抖。
陆夕寒的父亲陆昀庚在和他母亲云沐亭结婚前离过一道婚,陆舜杰是陆昀庚前妻的儿子,只比陆夕寒大三岁,自小被爷爷带大,不知被陆家人灌输了什么,自小认准云沐亭是小三破坏他的家庭,但其实云沐亭和陆昀庚走到一起的时候他已经离婚。陆夕寒最恨别人说他母亲的不是,两人打过无数次死架。
陆舜杰其实心里有点怕陆夕寒发疯砍人,他之前不是没在这小子那儿吃过苦头,且他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要钱。但陆舜杰就是忍不住嘴贱,继续火上浇油,“小三儿子,你这把剑软趴趴的,拿来给我挠痒吗?”
陆夕寒提着剑就要砍上去,却突然插进来一句冰冷的男声,
“你们在做什么。”
陆夕寒怔了一秒,下一秒就把手里的剑一丢,转身道,
“顾老师!”
顾柏时快步走到陆夕寒身边,看了眼对面的陆舜杰,眉头紧皱。他正要到院办去,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一看就看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一个社会青年,一个他一直认为很乖的学生。
陆舜杰本来没把多管闲事的顾柏时当回事,但却在那个男人看过来的一瞬不自觉的打了个冷噤,那目光如有实质,冰冷非常。接着他就看到陆夕寒指着他,正红着眼对顾柏时说道,
“顾老师,那个小混混欺负我!”
操!陆舜杰忍不住在地上啐了一口,什么破几把玩意儿,陆夕寒是告状的小学生吗,那语气仿佛在跟他妈撒娇!
他忍不住要戳穿陆夕寒的假象,想要继续激怒他,看他说出什么话来,
“陆夕寒!告状算什么本事?!有种过来单挑!”
陆夕寒却瑟缩的往顾柏时背后退去,害怕的望着他。
顾柏时刀剑一样的目光刺了过来,他拿出手机,平静道,
“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再寻事滋事,我要叫校警了。”
操!报警?陆舜杰觉得自己成了唱独角戏的恶霸,他自小混世魔王惯了,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不怕娘不怕,更别说区区一个老师,但对面那个挡在陆夕寒身前的高大男人,却让他感到一丝畏惧。
陆舜杰脸红脖子粗,已是色厉内荏,朝顾柏时嚷道,“关你屁事!陆夕寒是我弟,老子教训弟弟天经地义!”
顾柏时从陆舜杰的黄毛莫西干到牛仔破洞裤打量了一遍,语气平淡,“陆夕寒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陆舜杰感觉今天受到的鄙视有点超标,更可恶的是陆夕寒还对着他微笑!
很快就来了几个校警,陆舜杰眼见不好要跑,被校警牢牢抓住。
“你们凭什么抓我?老子一没打人二没偷东西,犯了你们哪条法?!”
但校警并没有理他,架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