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要。”
她盯了他两秒。投降了。早说了,他要什么她都会满足他。
从包里翻出一只眉笔,一只口红,塞给他。
“画吧。这么大的床单,随你画。”
他握着那两样“画具”,抬起脑袋看她。温小良多瞧了他两眼,忍不住抽起嘴角。这气质怎么这么傻,地主家的傻儿子式的傻……那杯特调饮料别是把我们家丁言弄傻了吧……
正想着,就见丁言拿起口红,往自己嘴上涂……温小良一愣神,他已经涂完了,接着把口红往腮帮子上抹……
等温小良反应过来,丁大少已经把自己糟蹋成了个花猫脸……
“天啊!”她扑过去抢救,为时已晚。
温小良攥着口红,无语地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她儿子的傻爹……她的傻男人。最后长叹一声,“走吧,帮你洗脸去。”
他皱皱眉,把身体一扭,脸埋在被褥里。
温小良:“……丁言!”
他微微一颤,还是拧着不动。
温小良恼了,上来掀他被子。他挣扎,两人一来一去的,闹得不可开交,从床上闹到地下,又从地下厮扭回床上……最后温小良被丁言压制住了。
喝疯了的人力气是真大……温小良正这么感慨着,就见丁言用空出的那只手,从一旁摸了口红过来,往她的脸凑过来……
温小良危机感暴涨:“喂……你别乱来!”
丁言只是笑,特别纯良的那种笑……一面笑一面毫不客气地把口红往她脸上抹。
如果说温小良之前还有一丝丝怀疑丁言在借酒装疯的话,现在她已经再没有疑惑了……这家伙!下那么重的手!这是把她当画布使啊!
我去!你能不能瞄准点……想把口红戳进我鼻子里吗!
“丁言!”她使劲瞪他。
他拧起眉,有些苦恼的样子,然后他转头摸了块刚才被他们踢歪到床边的枕巾,愉快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温小良:“……”明白了。画布是不需要说话的。
同理,画布也是不需要手和脚的。
最后,画布是没有人权的。
妈的!敢不敢把老娘手脚解开了再画!敢不敢给我留片布!
口红滑过赤|裸的肌肤,激起一连串的疙瘩,汗毛倒竖,是惊恐也是防御,还含着本能的愉悦,隐秘的期待。
他不客气地用那只她亲手递给他的口红,将她的线条描摹了一遍。
后来他的画笔换成了他自己。用口唇,用他的手,用他身上的一切,在她的身上作画。
这幅画,温小良永远也忘不了。
她颤抖,从开始到最后,颤抖的原因不一样。嘴里的枕巾不知什么时候被拿走了,她早就忘了瞪他。
他的手一直没消停,每当她难受的时候,就东摸摸西碰碰……
第三次迎来极致的时候,她弓起了背,腰腹间他绘下的花,变了形状,艳丽欲滴。
情|欲孕出的汗落在那花上,一滴滴的露珠。
丁言伸出手,是想要摸摸她的意思。温小良刚从半空里落下来,哑着嗓子说:“停……”
她现在懂他的套路了,那只手不是要安抚她……是要她玩命地跟上他啊!
“你现在下去,我、我原谅你……”没听说过谁酒后这么狡诈的……这分明是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