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和‘喜欢’之间,是隔着很长一段距离的。”
老杏树哑然,望了她好一会儿,叹口气,嘀咕:“这下有得麻烦了……”
“嗯?你说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丁言的情况怎么样?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老杏树一脸高深莫测,过了几秒,缓缓道:“这病,可大可小,端看你怎么治。”
温小良被他严肃的口吻弄得有些心神不宁,蹙眉:“您直说吧,缺药?还是缺什么?我都会努力帮他找到。”
“其实,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老杏树捻着胡须,开始设局,“你家的蝙蝠草,每年都会换毛对吧?”
她点了点头,然后有点恍然:“他现在的反应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是病?”
“正是如此。现在你需要做的,就和你照顾蝙蝠草时要做的差不多,你应该已经见过他那条金红色的树须了?回去之后,每天固定找个时间给他捋一捋,顺顺毛,过了这段时间,他自然就好起来了。”
温小良想了想,“可是那根树须上没有毛,我也要用毛刷吗?”
“……咳,”老杏树腆着老脸,继续胡扯,“毛刷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每天帮他捋一次,保证他能撑过这段生理期……尽一个植物老师的责任,明白吗?”尽一个偷心人的责任,他发情了你不解决谁帮他解决?
温小良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不用,再过一会儿他也该醒了,到时你们一起走。我今天还和槐老太有约呢,都因为你们耽搁了。”
“……我再替您织件毛衣,让您送给她?”
老杏树一张脸立刻多云转晴:“小良啊,我一直就觉得你是个机灵孩子。”
“哪里哪里,都是您抬举。”
……
结果那天,温小良到底还是对丁言没用上毛刷,因为家里只有一只毛刷,而那只毛刷是蝙蝠草专用的,这就好像洗脸的盆和洗脚的盆不能混用一样,给植物用的毛刷也要专刷专用。
她采取了和上一次同样的方法,纯手工,无道具,帮丁言好好纾解了一番。这次丁言大概是憋得久了,全程都保持着意识不清的状态,等他从混沌海里回到人间,温小良已经一脸淡定地去洗手了。
丁言又庆幸又失落,庆幸自己不用再受一次身心分离的煎熬,失落自己白白被人了轻薄了一把,结果还什么都没享受到……
过了会儿,温小良回来了,看到他在沙发里坐着,枝叶也不动,呆呆的样子,遂关心:“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丁言抬起头,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要是他说他不舒服,她准备再来一次吗?
节操这种东西,一旦丢掉就捡不回来了。丁言颇有些意动,但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又在提醒他,现在情况不同,他身体没毛病,要是他开了这个口,那就和骗人帮自己diy没两样了……
他在这边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