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伸出手去掏他的树冠,刚探进去就被树须抓住了。丁言晃了晃枝叶,像在问她干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那条树须是不是又肿起来了。”
“……”坚定地推开她的手。
“讳疾忌医害死人。你松树须,我替你看看,没事的话我立刻就走。”
“……”
“真是的……小病拖大大病拖垮你懂不懂?是不是要闹到截肢你才满意?”
丁言抖了抖,然而缠着她的树须还是没松,落在温小良眼里,完全就是一副“我没病我很好你走开”的熊孩子模样。
她也有点火了,“我今天还非要给你看病不可。”
她手上加了力道,丁言本来就虚弱无力,被她三两下把树须甩到一旁,另一只手在树冠里游走,不一会儿就搜出了那根与众不同的树须。要害被人抓住,他更是动都不敢动了。
温小良盯着树须:“果然,颜色又开始不对劲了。我今早就突然想起来,以前我养过一盆仙人花,也是这样,先从一块地方开始变红发肿,给它擦了药也不见效,最后整盆都烂掉了。”
她一脸沉重,手在那条树须上按了几按,仿佛在确认他的伤情似的。
丁言简直快被她弄死了。她的动作轻得像一根羽毛,瘙拂着人最敏感的地方,撩拨,火上加油,但却又总是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与其这样……
他咬咬不存在的牙,正要丢掉节操,用树须缠住她的手腕让她快点,就听她说:“这样不行。”
“丁言,这样不行。”她脸上透出几分壮士断腕的决然,“这根树须不能留,趁现在还没感染到其他地方,我帮你做个截肢手术吧。”
丁言差点从沙发里摔出来。
“放心,我以前也给我养的绿植做过截肢,技术很好,家里工具也齐全,伤口不会感染的。”
她拍了拍他,就要起身,丁言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死死地拽住了她!
“哎,你别拉着我,松开,别怕,不疼的,我有麻醉药……”
丁言抓得更紧了,树枝都开始哗啦啦地抖。
温小良正要说什么,冷不丁家里的电视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她愣住了,手下也忘了继续和丁言拉锯,盯着电视机:之前始终一片雪花的电视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
男人脸上的笑容很僵硬,可是眼里却有种慑人的光,他以一种总统发表就职演说的语气,说
“下午好,北辰星的公民们,我是黑木博士,这次‘回归自然’计划的创始人。”
☆、
自称“黑木博士”的男人,面对着摄像头,做了一场演讲。这场演讲完全就是一个反派boss的个人秀,从演讲内容到演讲者的每一个肢体语言,都充满了“本帅比说的就是真理凡人就该乖乖听我的”的臭味,令人十分手痒。
温小良觉得这男人就是个疯子,竟然为了“现代文明充满病态,智慧生物应当检讨自我”这种理由,在北辰星的每一座人工岛上都散播了“退化病毒”。
整件事槽点太多,最让她无语的是,这个自命为“星球意志的使者”的生化天才难道没想过吗?他把所有人都弄成了傻子,那他那场心策划的全球演讲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还指望一只迅疾龙能理解他那了不起的世界观吗?
整场演讲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