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非常高了。……树须外表有些乳白色的液体,糟,难道是树须里面有伤口所以感染化脓了吗?”
她有点紧张地抬头看向他:“你现在感觉怎样,这根树须觉得疼吗?”
金绿色的树静了半响,然后缓缓地,抖了抖左边的叶子。
“不疼吗?”温小良有点奇怪。这条树须病变得这么厉害,她以为疼痛是不了的。
难道是她按的地方不对?
手重新回到了树须底端,她往下按了按:“这里疼吗?”
丁言不动。枝叶里透出一股“我已经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觉不到你也别叫我”的颓丧气息。
温小良感受不到他的颓唐,一个劲地追问:“嗯?疼吗?不疼就抖抖左边的枝叶。……该不会疼得没有力气动了?”
久久,左边的枝叶终于抖了抖。
温小良满意了。“嗯,那这一块儿没问题。”
她的手往上移,摸了摸,按下:“这里呢?”
丁言一动不动。温小良稍微加重了点手劲,他浑身一颤。
温小良关切:“怎么样?疼吗?”
久久,他抖了抖左侧的枝叶。
这个动作里其实包含了类似“我已经忍到极限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的意思,可惜温小良虽然通植物学,可她毕竟不懂树语,所以她只是很正直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手往上移了半分米,“那这里呢?”
丁言没反应。
“怎么又不动了……究竟怎么了?你还有力气吗?要不你直接用笔写……咦?”
忽然数十条根须都围了过来,牢牢地缠住她的手。这些不久前还奄奄一息的树须们,条条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抓住她的腕,带着她的手,往那根温度异常的树须上反复地捋……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温小良起初愣住了,回过神来,若有所悟:“这样你会舒服点?”
丁言不理她,继续带着她的手,做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
温小良明白了,这样做确实能缓解他的痛苦。
她露出了亲切的微笑:“好了我明白了,你松手……松树须,我自己来。”
☆、
“这样怎么样?”
“力道重点?轻点?捏一捏?”
“越来越红了啊……唔液体也越来越多,这应该是好现象?”
“……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肿起来了……嗯,确实是比之前肿了些,哎我这样揉真的没事吗?要不我还是先停手,找点药膏过来给你擦……咦?要继续吗?好吧我来,树须松开。”
……
“好了吗?”
“……还没好吗?……嗯?要快点吗?行我知道了,你松手,我在给你治疗呢,你乖乖躺着。”
……
“哦,软了。”
丁言也软了,瘫在沙发里,几十条高高张扬着的树须垂了下来,飘带似的蜿蜒了一地。
温小良松开了那条变成金红色的树须,看着手里的乳白色液体,嗅了嗅,嘀咕:“闻起来不像是炎症导致的脓水……究竟是什么……”
丁言微微一抖,树叶发出簌簌声,引起了温小良的注意:“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吗?哦,给你纸笔。”
金绿色的树静了好一会儿,伸出树须,卷起了那只笔,在纸上慢慢写下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