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汲走所有甜美的香气。
那近日源源不断地从记忆中溢出,萦绕于心底的幽香。连秋夜的满城桂花香都为之失色。
陆羽希被人抽去所有的空气,只有对方给予的气息勉强维持着呼吸,他晕乎乎地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沦陷的。
他陷入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漩涡,不知被何种力量牵引着,迷失了神智,乃至被剥掉了上衣仍无所觉。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冰冷而粗糙的触感刹那间把记忆中的噩梦引出。陆羽希本勾着曹彦的脖子的手,转而扯着对方的衣领把其拉离自己。
幽暗的后巷中本来旖旎的空气瞬间变了调,陆羽希尽量回稳呼吸,冷声低斥:“你要干嘛?”
曹彦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来,又被陆羽希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不知所措,脱口而出:“我想你了。”语气委屈而煽情。
陆羽希被那张情深款款的脸看得脸红心跳,连忙别过了头掩饰。他认栽了,不动声色地轻轻把人推开。理了理因束在裤子里才挂在腰际而不至于掉在地上的衣服,穿好之后一颗颗地把扣子扣好,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与之前露着胸膛的打扮简直像是两套衣服,然后才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曹彦欲言又止地想跟上去,被陆羽希用眼神制止住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的背影隐去。
其实曹彦给陆羽希的第一印象并不坏,冷硬的俊脸与傻气的表情毫不违和地融合在一起,单纯而体贴,只是床上的表现实在过于糟糕,不过说实话,自己并不介意手把手地教他。如果不是和杜雪莉和好了的话,几个月前对方向他表白,他很有可能接受,可是没有如果。
尽管如此,但杜雪莉在外面有人,所以即使有婚约有誓言,他也不愿意去当守身汉,跟个傻逼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着并没任何意义,反正该死还是得死的,只是死法不同,早晚有异,这是陆羽希信奉的信条。
做人最紧要就是开心。因此活着就应该好好享受生活,鬼混也好,做也好,开心就好。
“顾洋,订酒店。”
贴身保镖顾洋没问多余的话,应是办事。他很少通风报信,因为小少爷行为上有什么偏差通常会被他哥揍得半死,这样一来得有好一阵子更难照顾。何况陆羽希对他不错,本来贴身保镖就跟保姆助理无异,虽然老板是陆正森,看在陆羽希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孩子被他权利至上的老哥的压迫下的份上,于仁于义还是应该偏向陆羽希较为合适。
于是陆羽希和曹彦在酒店渡过了他们的第二个晚上。
与上次和杜雪莉闹分手喝醉了的情况不同,陆羽希这次是清醒的。
带着对杜雪莉的不满,带着自己对曹彦究竟抱着何种心思的不解,即使干架干赢了对方,却再一次让别人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不同于上次胡蛮地冲撞,这次曹彦害怕像上次那样把人弄伤了,前戏扩张均异常耐心,极尽小心翼翼。再加上技术进步不少,陆羽希没觉太难受,快感湮灭所有不快的情绪,表现得极致魅惑,慵懒的眼神,低哑的呻.吟,适时的亲吻,举手投足之间有意无意的撩拨曹彦的敏感之处,看着对方的意乱情迷,想拉着他和自己一块儿堕落。
“这次感觉不错,有空再约。”完事之后有点累,陆羽希趴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曹彦眉头紧锁,犹豫许久才问出口:“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从一夜情升级为炮.友。”陆羽希毫不留情地不给对方留任何幻想的余地。
“那会升级为情侣吗?”曹彦靠近了一点,搂着对方的肩膀,企图找到情侣间温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