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惆怅,她也一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虽然那个人依旧是她关照关心疼爱非常的人,他有什么事她还是无比牵挂,但是,之前那阵风雨他在她这里留下的火很轻易就想起来了,被求婚的人又也是她一直惦记照顾疼爱的,别的可以,他要怎样都可以,可焉时对于他忽然求婚这个事,还是......脑海里忍不住盘旋起之前两人的......
焉时起身拉开她那边的卧室窗帘,一下子,朝霞满满的倾洒进卧室。
站了两分钟后,她才轻呼口气,想通了。
算了,她还惦记着也没用,耐不住她誉牵儿一心载在他身上啊,不然,怎么可能断断续续牵扯几年。
怎么可能,这会儿就答应他的求婚了呢。
这小子终究还是她见过的最优秀最完美的人,纵然惹她恼火过,不成熟过,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能不祝福的。
等等......焉时默默问道:“她答应你了吗?”
驰埙:“......”
焉时轻笑,低头晃了晃脚尖,勾了勾地上的窗帘,“那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好的来我婚礼帮忙?怎么?想食言,想反悔?”
她话到最后几乎一字一顿,驰埙一听就觉得危险,低头看了看肩上的人,她抬眸,眨眨眼,又闭上。
驰埙低笑,凑近:“不是要救我?现在有危险了。”
誉牵蹭了蹭他的肩头,闭着眼睛真的伸手要去拿电话,驰埙把手伸远,她茫茫的抬起头来,下一秒,他偏头吻了下来。
誉牵一顿,脸颊发烫,在他助理面前可以乱来,可是在他们焉时姐面前,隔着电话她也受不了。
驰埙却按着她低喃:“补偿刚刚的,别动。”
誉牵有些头晕,可是,真的一动不动任他吻了。
焉时询问的“嗯?”了一声的时候,她才回神,分开,重新趴在他身上。
驰埙怎么可能真应付不了,虽然电话那边的人真的是他唯一不敢正面招惹的人,他连集影都不怕,但焉时,一个眼神过来,莫名的就不想去触她的逆鳞。
可能是两人半个圈子相同,和她交集多了,受照顾多了,就自然而然尊重了。
但是,应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嗯,准备食言。”
“呵。”
驰埙低头一笑。
焉时冷笑:“想法很好,勇气可嘉。”
驰埙拍了拍怀里的人,她估计听到了,又要来拿手机,他躲开后,老老实实的对着电话喊了声姐。
焉时一秒过后,卸下端着的冷然面具,终于抓狂,不听!“我告诉你驰埙,食言你就别想我去你婚礼了。”
“你还是会来的,总不能两边都损失。”
“......”
这小子狂妄了!!
“誉牵儿呢?让她听电话!”
驰埙眯眼:“你要干什么?”
焉时:“让她悔婚。”
驰埙:“......”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秒,焉时怀疑人生。
驰埙轻吸口气,抱着抬头困惑看他的人,进了屋。
涉及他不能割舍的东西的,谁都可以得罪的,没有什么不敢的。
十二点多,誉牵是有些困了,翻着身在床上翻滚了两道,看卧室外那条灯光澄明的通道,驰埙脱了外衣,穿着一件深黑色毛衣端一杯牛奶走过来,眼睛困得睁不开,但嘴角却弧度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