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牵儿…”
“唔。”
“吃了吗?”
“……没有,刚起来。”
驰埙顿了下,想到昨晚凌晨到的信息,以及他回避开的回复,后悔莫及。
和他一样,一夜没睡。
“去吃饭了,待会儿该胃疼了。”他捏了捏略显僵硬的手指,心先疼了起来。
“你……手怎么样了?”誉牵微咬着唇,盯着手机。
须臾后,一声轻轻的吁气声,还有一句“几天就好了,真的”清晰明了的传来。
誉牵没说话。
驰埙等了一会儿,笑了声:“过几天看看就知道了。”
餐桌前的人缓缓趴在阳光里,闭上眼睛,纤长的腰肢线在单薄的毛衣下若隐若现,下面剔透的白色纱裙一半晒在日光中,一半淹没在餐桌下的幽凉里。
她根本不可能在近期见到他,她明天一早就要回北市,有好几场商业活动。
中间在那儿再录一期常驻着任评委的音乐节目,最后一期。
现在才三月,前后到四月底,都没有任何在锡城的活动了,全在北市和其他地方,所以,就不会频繁的飞过来了。
而他,按她之前知道的,他在这里还有一个月的戏要拍,过后也凑巧有一场接一场的活动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过去。
两人再见面,只能是两个月后的电影宣传。
如果不是这部电影档期紧凑,可能到年底都不会见面。
没有理由……见什么面。
从昨晚到现在,她怎么问,他都没有一句真话。
誉牵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机进了卧室,郁着一口气躺下又睡觉了。
半个钟后,手机响了,助理问她:“姐,你吃了吗?”
“……没有。”
那边的人小声的问:“噢~那个,我买过去吧。”
“……不用了。”
言优要哭:“……我偶像亲自打电话来让你吃,你确定……不吃吗?”
誉牵一顿,末了无力的推开电话,把脸埋进枕头里。
偶像不是脱粉了吗?
“姐?”言优吸鼻子,“姐?你胃疼了吗?”
誉牵蒙着枕头喃喃低语:“没有。”
言优松了口气:“我买过去噢~”
誉牵翻了个身,叹息一声,拿来手机:“不用,我吃不下。”
言优一顿,弱弱问道:“被……被他气着了吗?”
誉牵盯着窗边的艳阳,无意识的随口问:“你怎么知道?”
电话那边的人轻咳了下:“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打,他说打了,把你气着了。”
誉牵几不可察的扯了下唇,回过神来,掐了电话。
缓了缓,坐起来,长腿屈起,仰起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既然知道她最后还是不信,还不说真话。
-
胃疼得如掐了点的时钟,言优推门进来的时候,誉牵刚吞下几片药,然后,老老实实坐到了餐桌前。
坐下后,她撇着吃的出神。
言优看了她两眼:“他……他让买的,你不喜欢吗?”不会吧……
誉牵没说话。
焉时说她什么都冷,话不多,也不去表达喜好,吃的东西,更从来没有什么多余情绪,完完全全是一只无人区独来独往敷了冰霜的玫瑰。
所以,有什么喜欢吃的,大概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