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牵来是出席某视屏网站的风云盛典。
一顿晚宴,她手机握紧又放下,周而复始二十八次,最后喝多了,微醺时提起月白裙摆去了洗手间。
那个人一如既往的冷酷不多话,即使受伤了,也没有在任何一个社交软件上回应个一两句,或者说,他没事。
可那页官方声明,她压根不太敢信。
外面正值高-潮,洗手间空无一人,隐隐约约的声乐波浪一样的蔓延到脚下,誉牵背靠在洗手台前,划开屏幕,点进通讯录。
最后一页,chix。
按住。
她微眯了眯眼,下一秒,酒劲上来,眉尾太阳穴一阵热气涌上,眼前一晃,细长的指尖就是点了进去。
“在忙吗?”
过了三分钟都没回,助理还在外头等着,誉牵在考虑要不要算了,回去落座。
也许,真的没事。
想着想着,又过了两分钟。
手机微微一震。
“等一会儿,快工了,几分钟。”
她心头一热,咽了一阵肺腑涌上来的酒气,缓了缓,转身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然后吹干手,静静的等了起来。
几分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最后十分钟过去。
助理在外面喊她了。
誉牵心无旁骛,轻飘飘的也回了句“等一会儿,几分钟”。
言优又敲了敲门,说:“……外面差不多散场了。”
“嗯,好。”她盯着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轻声随口回,几乎不经心。
言优原本还想问她散场后要直接回家吗,闻言联想到今天的新闻,叹气,走远几步打电话给司机。
下一秒,手机又震了起来,誉牵匆匆低头,一眼看到首页弹出来的信息框:“在哪里?云星现场?”
云星是这家视频网,今晚在市区一大会场办晚会,他那里离这得四十分钟,誉牵不假思索的就回:“要走了,你吃东西吗?”
驰埙钻入保姆车,捏了捏冻僵的手指骨,敲了一个字,“吃。”
定下地点后,誉牵推开洗手间的门,言优给她披上外套,“这么冷还要出去吗?”
“我不觉得冷。”说这话的时候,誉牵在走廊幽暗暧昧的灯火下垂了垂眸,轻呼了口气。
那夜背对着人群走着,身后有人给她披上厚实的羽绒服,随后,自己穿着单薄的毛衣到天亮。
那两件接连给她的衣服……今天过来的时候,还在客厅放着。
她怎么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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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到那条小吃街,原本二十分钟就够了,但明天是元宵。
路上疯狂堵车,司机抄了近道,最终还是加了十几分钟才到。
下了车,誉牵一身白色风衣,长腿裹在及膝长靴里,口罩帽子,和跨年夜那晚差不多,照样一样不落。
一身低调。
司机和助理都走后,她一个人往人流中挪去。
耳边喧嚣声太大,她手一直放在衣袋里握着手机,不时觉得它震动了,再仔细一摸,又是错觉。
走了三五分钟后,她再一次停下来低头看手机时,肩上一重,她抬眼偏头。
和昨晚一样,口罩上留下一双她熟悉的致眉眼。
她缓了缓,口罩下的嘴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