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下心头一喜,侍卫已去寻大夫。不大阵子瑜翮带人赶来。
‘你怎么才来?’他刚来,甘芳儿就忍不住埋怨道。
瑜翮撩起眼皮子,冰冷地盯着甘芳儿,阴森森道,“主人要我先救甘土地,若非甘土地,我焉能救主来迟?!”
将魏缜救回侯府,宫内的太医赶来,加上瑜翮找来的大夫。一盆一盆的血水从魏缜的房间被端出来。
甘芳儿捏着那枚冥魄泪,心里愈往下沉。赵凝庭的透透胸,哪怕是现代医疗,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魏缜失血太多,中间又几番挣扎。
之后郑管家被带了回来,还有父亲甘土地。
“芳儿,你先去歇息吧。”见天色黑下来,女儿的衣服还带着血,甘土地劝道。
“爹,你说魏缜能醒来吗?”甘芳儿抱着甘土地,感觉父亲像座大山一样,仿佛这样抱着他,就什么都不怕。
冯怀霜已死,万一魏缜也死了。
那么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理由存在呢?
“会的!”甘土地重重点头,焦黄的脸多了抹坚定,“看看你爹,纵横了大半辈子,不还是活到现在!人啊,没那么容易死的!你相信爹吧!”
甘芳儿听得这话却扑哧一声笑了,他爹这样的还纵横大半辈子呢。怕是在村子里纵横一辈子吧。
再度拿出那冥魄泪,递到甘土地手中,“爹,这是他送我的。”
甘土地点点头,拍拍甘芳儿的手,说道,“等等爹。”
他取了那冥魄泪,转身进了屋子,找了线,把这冥魄泪缠了几下系了个结实的绳,然后又留出一段绳来,量好了长度,套到甘芳儿的脖子上,满意道,“好啦,戴在身上便不丢啦!”
“爹,这样戴着真丑。”甘芳儿苦笑。
甘土地瞪眼,“丑甚丑!一看这东西价值连城的,必定得随身戴着,不能丢!”
甘芳儿:“……”原来是因为价值连城的关系。
外头听见叹息声,甘芳儿见是郑管家,忙对甘土地说了几句,出去找他。“郑管家,魏缜与魏染,是怎么回事?”
“唉。”
郑管家叹声,并不言语。
“您替魏缜瞒了这么久,魏染是死在赵凝庭的刀下,他不会再回来了,现在您还不能说么?”
见甘芳儿如此说,郑管家再度叹气,就在甘芳儿以为他不会再说时,郑管家打开话匣子,“甘姑娘,此事说来话长。染公子他、他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