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咋咋呼呼,甘土地听到这个消息被打击得捂着胸口,重咳不已地扶着墙站起来,面露痛苦,“你…你说什么?什么走水……”
“昨夜芳儿和魏公子都出去了呀!不是去给你谷仓点火,那是干甚去了?!”甘二牛眼急得都红了,大声解释道。
甘芳儿:“……”二哥真赤诚。
“你、滚出去!”
甘二牛话才说完,甘土地嘴里喝骂着,另一只手便去模索不远处的歪了一根腿儿的小杌子。甘芳儿不明所以,当场见着甘土地拎起那小杌子照甘二牛脑袋上砸,甘二牛嗷叫一声逃出门去,甘土地气得直追,嘴里大骂,“没用的小畜生,你妹妹出个门就是去给人放火啊,咱们甘家是什么人,是罪人之后吗,门都不能出了吗,出个门就是杀人放火吗,再敢给老夫胡诌,今日就剥了你皮!”
当场甘二牛被赶出了院子,像是被主人打出门去的狗,夹着尾巴在院外溜,一时不敢回家。
甘芳儿生恐父亲气狠了,再像之前一样晕过去,忙上前扶他。却反被甘土地硬抓住手,坚持道,“芳儿,这次你一定要把事情完完本本地告诉爹,否则爹绝不放你离开!”
见他攫着自己手不放,甘芳儿无奈,吐了口气,脑中回忆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一切光怪陆离。
“爹,我先去挖样东西给您看。”
甘芳儿把那之前埋藏起来的凤仙花锦盒取来,摆到甘土地面前,‘爹,您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咱镇子上的手艺,那老王家的工匠便会这活计,等等让爹再看看。”甘土地拿来那黑漆色凤仙花锦盒,当场直摇头,“黑色的花,不吉祥呀!那老王家怎么会给人做这种东西?这是谁的?”
甘土地说这番话时,甘芳儿轻咬着唇,内心极快斟酌。
这些日子以来她很怕,担心走向命定的人肉干儿的结局;同时跟在魏缜身边,不仅经常死人,还有许多想不通的事情发生。甘芳儿身在局中,看不清也想不透。手中有许多线索,但她却拎不出头绪来。
现在既然父亲提出来,甘芳儿愿意稍稍与他分享一点线索,虽然甘土地是书中人物,但甘芳儿好歹知道他年纪大,经历的事情也比自己多,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不过她要在使他知道最少情况的基础上相告,因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不安全,他是个老人,甘芳儿不想牵他入局。
“爹,这凤仙花锦盒,本来并不是黑色,我觉得可能是送这锦盒的人故意威胁,才使用巧妙的手段,将锦盒染成黑色,意为震慑威胁这接受锦盒之人。”甘芳儿道,皱眉想起当初魏缜拿到这凤仙花锦盒的情景,初时甘芳儿以为这是魏缜留在冯怀霜家里的,但是越看越不对味。这很像是有人故意借冯怀霜的手,送给魏缜,意图威胁。但是令甘芳儿不解的是,以魏缜的聪明,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但他却不动声色,为什么?
甘土地听后露出一副苦思之色,“芳儿你说得如此重要,那这锦盒里面,可是有什么秘密?”说着他猛然出手打开锦盒,视线朝内飞快看了圈,在见只是空空如也时,不由叹息一声,“也没有什么秘密嘛!”
“但是,有两个黑衣人想盗这凤仙花锦盒。”
甘芳儿站起身在屋内走动,秀眉紧皱,眼露深疑,“本来我以为这锦盒是黑衣人的主人送来威胁的,但如果真的是,那黑衣人又为什么跑来盗这锦盒呢?岂不是自相矛盾?”原著文中曾提过,赵凝庭一直暗中与魏缜作对,魏缜肩处受伤中毒,正是赵凝庭的人在他中途归来截杀。甘芳儿担心的是,这黑衣人的主人正是赵凝庭。
“看这锦盒有点意思,芳儿啊,不若让为父拿去老王家,让他再鉴看鉴看,你看如何。”甘土地积极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