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二牛见妹妹果真嫌弃自己了,当场便道,“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十年里也不见一个亲戚客人上门,十里八乡的对咱家都避之不及。但是这魏公子不仅到了咱家,也没有半点嫌弃。瞧瞧你,你都嫌弃你二哥,可是人家魏公子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那是因为他懒得看你!
甘芳儿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回了句。
见甘二牛问起来没完,她当即朝冯家的方向指去,“二哥,人家魏公子对冯怀霜有意思,你如果不相信,把我的脸跟冯怀霜的脸放一块看看,换成你,你会选谁?”
“自然是冯怀霜!”甘二牛一个没忍住,说出了实话。
甘芳儿当场重哼一声故意酸溜溜地,“原来自家妹子还没外面的女人漂亮!二哥,你早晚跟大哥一样了!”
当下她也不再听甘二牛解释,转身便回了院子。
甘芳儿回了院子,现在就算焰骨玉佩消失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会自动再找上门,他们总会留下痕迹的,除非他们一辈子都蛰伏不出。
眼看着这日头慢慢西斜,甘芳儿瞧着屋内的魏缜,很安静的在那里听自己父亲说话。而甘土地所说的,无非是他当年怎么欺负人,那些人怎么拱手献上美人等等之类。只是甘土地说得还算委婉,可即使如此甘芳儿禁不住直摇头,心想着父亲这是以长辈之姿在与魏缜谈话吧。可惜,魏缜不定能听得进去,现在也不定在心里想着什么。
烧冯家谷仓的事,甘芳儿不想连累任何人,自己干完这一票自己承担责任。
只是现实中,烧个大谷仓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如果有汽油,那倒是简单得很。只是就算有汽油,甘芳儿还得哼哧哼哧的往谷仓里面搬不是。何况在这里并没有汽油。
谷仓里面的粮食,也不可能扔上个火折子,直接就自燃,瞬间都烧个干净。
甘芳儿头疼,她得弄点火油来,到时候洒进谷仓,扔个火折子,瞬间就完成任务。
但是这火油,打哪弄?
这厢甘芳儿心里活络着,屋内魏缜已站起身,走了出来,“晚饭在这里用,去准备饭食罢!”
“方才不是说……”甘芳儿话还未说出口,甘土地笑眯眯地走出来。
就听魏缜斜眼扫向甘土地,开口,“那菜不错吧?”
甘土地与他极有默契地点头回应,“是啊是啊,那可是老夫许多年来吃的第一回最可口的饭菜,魏公子可放心吧,老夫会做!会做!”
甘芳儿:“……”原来是自家老爹在大包大揽。
于是在甘土地的吩咐下,甘二牛自告奋勇去割肉,因先前与妹妹斗嘴,他自觉理亏,干活也更勤快了些。甘芳儿去摘菜,李二蛋都跟着进灶房生火。
甘芳儿看看塌了一半边屋顶的灶房并里头那黑乎乎的锅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此际春初,地里的菜才刚刚发芽,但有的却已长叶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