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芳儿一看,顿时直饶头。魏缜是个有洁癖的,还是个恶性洁癖!之前她只喝了魏缜一口药,还是帮他试毒的,但最后却被魏缜给逼着把药全喝了,本来是魏缜的药啊,现在进了她肚子里。
现在魏缜不把他的碗叩到刘氏脸上,已经是烧了高香!
魏缜一停筷,桌上的冯家众人都不吃了,干瞪着眼看过来。
甘芳儿觉得魏缜真是个败坏情绪的高手,他非但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径直起身,离席。
这是……不吃了?
甘芳儿摸摸自己肚子,魏缜不吃了,她这个当奴才的能吃完再走么?
手不经意触碰到腹间右侧肝区,甘芳儿下意识地手,但冷不丁感到似乎没那么疼了?她又伸手摸了摸,并轻轻地按了一下。还记得之前在大嫂家里时,她只轻轻按了一下,就疼得想吐血。但现在,居然只有一点点痛,也没有想吐血的意思了。
甘芳儿惊讶不已,她这是、这是被解毒了吗?怎么解的?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冯怀霜性格温柔,声音也很好听。她随之起身,追上魏缜,眼看着出了院子。
冯家大哥一挥手,笑着说道,“都别停下啊,再不吃饭就凉了。甘芳儿你跟在魏公子身边时间不短了吧,也应当了解,魏公子他就这脾气,也许是因为他身份尊贵的原因。弟妹你也是,又不是头一回,何必夹菜给他呢?”
刘氏听了,捂着唇而笑,“大哥,我哪里是夹菜给魏公子,我这是故意把魏公子给气跑呢。如此一来,小姑子不是能跟魏公子独处了嘛!”
说至此她回头瞪了眼甘芳儿,声音提高了八度,得意非常,“有的人,跟屁虫似的!给富人当奴才,从小是奴,长大更是奴!别看在村里欺负我们小姑子很爽,以后还不是跪着给小姑子洗脚倒尿壶?!”
知道刘氏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甘芳儿心下有些忧伤,感觉仿佛是被冬日里冰上行走一样,看不到尽头,还会不小心掉进冰窟窿里。虽然刘氏说得是事实,但甘芳儿接受起来却很痛苦啊。如果男女主成了好事,魏缜不放人,甘芳儿还真得给女主当丫鬟。
唉,你说这都是什么命啊!
这顿饭,甘芳儿有点吃不下去。而魏缜跟冯怀霜在外头,已经呆了些时间。
冯老夫人见刘氏冷了场,忙出声训了记,“都说得甚话!魏公子还没向霜儿提亲呢,倒什么尿壶!”转过头来她冲甘芳儿笑呵呵说道,“芳儿丫头啊,以后魏公子可全赖你好生侍候,还有霜儿也得拜托你哦。虽然你年纪小,但却极有本领的,奶奶觉得我是个好孩子。”
甘芳儿:“……”没错,我会做好炮灰的。
冯家大哥也跟着点头。
冯家老二在旁冷蔑哼道,“我媳妇说得莫非还有假,当人丫鬟的,一辈子都是个侍候人的命。哪像咱们霜儿,以后可是被人侍候的命!”
对于这些话,甘芳儿当场就不再听了,只闷头吃饭。她早料到,没有魏缜在,她在这冯家,根本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