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六郎心想:不,你只需要一把剪刀,请放过你的头发吧。
鬼灯点头:“记录科里面的压力的确很大。”
地狱的记录科主要负责记录现世人类从出生到死去的所有行为的部门,光听这个就觉得工作量巨大,并且由于负责跟在人类身边的记录的俱生神,所写的文字比现世中的医生的字迹还要潦草,因此更加添上了难度,主管“”就是其中的典范,从他的业务水平到含恨而终的发根都说明了这一点。
鬼灯对于记录科里面的狱卒的压力问题深表忧心,特意为记录科新设的心理咨询室的效果并不出色,所以原来,“问题的关键是发根。”
呱六郎其实有些不解地,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发,又联想到青蛙瓷器换的假发,“头发真的那么重要吗?”
明明之前还挺有信心的呱六郎,顿时觉得没有头发的自己很快就会没有卖点了。
鬼灯听到这话,就摸了摸呱六郎的光秃秃的脑袋门,“这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就好像一只没有毛的狗,和长满毛了的蛇。”
这个比喻非常有画面感了,呱六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觉得有些恶寒,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顿时非常认同鬼灯的话,也不再纠结自己有没有毛发的问题。
而这边给呱六郎做好心理辅导的鬼灯就开始记录起工薪族的养发秘籍了,工薪族有过数百次的尝试,已经可以说是非常有经验了,光说还不够,他还给了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冷淡,但是已经在认真地一边听讲一边写笔记的鬼灯,自己私藏的毛发育成教程,有十八行,每一行都代表着一个阶段,横跨了数百种的发型。
冲击力之强大,让鬼灯看着工薪族的眼神都不对了,这是一种猎食者的眼神,这让呱六郎有些瑟瑟发抖,但是已经失去了敏锐的危险感知力的工薪族却丝毫没有发现,还在分享着关于毛发的经验。
失去了危险感知力,多么可悲的人类啊。
呱六郎又一种慈爱又悲伤的眼神注视着工薪族的双马尾这样想着。
工薪族和鬼灯的交谈持续了一个小时,除了他们以外,让呱六郎意外地是看上去丝毫不在意他们谈话,但实际上非常认真地在进行倾听的烛台切,对的,即使对方看上去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他时不时摸两把自己的头发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
看起来头发这件事,横跨了神妖魔三界,谁也不能俗啊。
呱六郎心生敬畏。
不过加州清光看着也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一点,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他的发质一向很好,挺柔顺的,也有资格不在意啦,如果让他去代言什么洗发水的话,无论是“duang”,还是“就是那么自信”,加州清光都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得很好。
等到他们谈完之后,呱六郎对于鬼灯的那种猎食者的目光还是很好奇的,就大着胆子问了。
实际上呱六郎对于鬼灯能够回答自己并不抱有希望,不过没想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