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飞鸟快递的快递员在上面贴着一条封条,要不然那张明信片估计等不到呱六郎回来了,不过那张纸也不是封条,上面用蜂鸟的脚印印出一段话:“请尽快清理邮箱!!!”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号,足见对方的崩溃了。
呱六郎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来,也没有理蜂鸟的话,就让那张纸大大咧咧地贴在邮箱上面,然后开门,进入到冷冰冰的石头屋子里面。
照常第一件事,把屋内的蜡烛点起来,出去旅行的时候,呱六郎只带了一块葡萄干司康,照理说并不是很顶饿,不过此时他却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坐在桌子的小木桩的椅子上面,既不太想准备吃食,也不太想睡觉,一只呱有些落寞地坐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把背包整理了一下,再拿出一样东西的时候,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想着,虽然它是十四个自己这么长,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会按照自己的身材缩小,并不会出现把自己的屋子捅破的情况,这样想着呱六郎才慢悠悠地从背包里面抽出一把刀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桩桌子上面。
刀身上面却坑坑洼洼,布满了细碎的裂痕,再不复原先的锋利,最严重的那道甚至刀身有了轻微的弯曲,在烛光的照应上面显得格外明显,但这不能阻止一件事实,在没有受到这么严重的损伤之前,这绝对是一把极为漂亮的刃。
在麻麻不见了的一个月,呱六郎被迫自己准备旅行用的行囊,不过他每次整理的时候都会想起麻麻,注意力不集中的后果就是老实丢三落四,这一次他又忘记带自己的自然帐篷,还好现在是是夏天,还可以在河边找到一片足够大的荷叶作为帐篷。
呱六郎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这把残刃,它那时候也不好看,它的一半身子埋在河里面的淤泥之下,在水面上只留着一个柄,也坑坑洼洼的都是伤口,看着不像是一把刀,反倒像是根拐杖,如果不是一只红色的蜻蜓恰好停在上面,看着丑得挺有艺术气息的,呱六郎也不会因为好奇把对方从河里面打捞上来,但是随后呱六郎就有些后悔,这把刀要比他想象地长太多了。
呱六郎颇了一番力气,才把这把刀从淤泥里面□□,放在了岸上,上面遍布着黑黢黢的泥土,在那些裂痕之中甚至也夹杂着数不清的泥沙,上面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因为实在是太脏了,呱六郎用河水把对方冲洗了一遍,等露出里面的刀光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一把伤痕累累的残刃,这把刀看上去太脆弱了,似乎一碰就会完全碎裂,呱六郎不得不更加小心一点,用他的小爪子一点一点搭着河水,把裂痕之中的沙泥用河水冲刷。
等完全洗干净对方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呱六郎还是难有些可惜,这把刀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损毁太过严重,没有使用价值,也没有观赏价值,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当做垃圾扔掉。
但呱六郎在这把刀边上走来走去,心里无意识地数着数字,他数了好几遍,这把刀有着十四个自己那么长,他掰着指头算了算,二尺四寸,是一把打刀。
大概不想自己的时间成本浪,或是一些其他的原因,他打算把这把刀带回去。
呱六郎的背包有四个格子,可以放食物、护身符和用具,用具有两格,每格都可以放一个,无关大小,只有种类的问题。呱六郎把自己的背包拿到胸前,打开后,从刀尖开始一点一点地把整把刀塞了进去,在塞的时候,呱六郎还在想,幸好他忘记带自己的自然帐篷了,要不然就没有位置把这把刀,呱六郎越想越觉得的这大概就是一种命中注定吧。
毕竟他不会扔掉麻麻买的自然帐篷,给一把残刃腾位置。
心里还挺美滋滋的。
因为这把刀对于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