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柳先生要见你。”
简行乖乖上车,在看到柳的狠劲之后还想违抗他那他还真得去借个胆子来用。
柳比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要消瘦很多,但是身上似乎又并没有什么伤,肩膀上却是多了黑色的肩章,不知道是为什么人带的孝。
简行看到那个肩章,心不自觉地沉了一下。
“坐。”柳抬手示意。
简行依言坐下。
柳给他酌了红酒,然后自己慢慢品起酒来却不说话。
酒是好酒,简行喝完了一半却还不见柳说话也没什么心情品了,心道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吊人胃口。他故意咳了一声,柳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了。
“最近过得可好?”
“……”真是不错的开头“很好。”
柳点头,也不知道他对简行的这个答案是满意还是……
他又道:“左岩他……”中间还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简行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柳看着简行似乎在看他的反应,然后终于接着说“你们会在一起?”
简行翻了个大白眼,他以为他要说什么。他凉凉地道:“那也要他活着才行。”
死了还考虑个屁,他粗暴的想。
他看到柳笑了,绝对诡计得逞的那种笑。然后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到了他的身后,温热而熟悉的气息喷在脖子里,接着胳膊也环了上来,将他从背后抱的死紧。
“那你是答应了?”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简行奋力向外挣了挣,不自然地说:“我只说会考虑。”
“那考虑的结果?”
简行想了想“结果还是不要吧。”
“你刚才答应了的。”左岩的声音里有一点点的委屈。
“没有”什么时候答应的?不要曲解别人的意思啊!“只是考虑!”
“我听不到。”
简行嘴角一抽,他扭过脸来,对这左岩的耳朵,然而才吼出两个字来“我说……”就被左岩一把捂住了嘴巴。
然后就只能阿呜着眼睁睁看着左岩凑过来在他脸颊上用力咬了一口,疼得他只能把悲鸣往肚子里吞。
“你答应了。”
简行被他咬了好几口终于挣扎出来,双手毫无章法的抵挡着“你再过来我要吐了。”
左岩却完全不为所动,嬉笑着:“你吐好了。”
简行一时无言,他突然意识到左岩已经完全掌握了应对他的各种方法。
那边柳却站了起来,朝简行一扬酒杯“随便你们用到什么时候,我不租金。”然后浅笑着出门去了。
简行的脸涨得通红,指着关上的门语无伦次“他…..你…..”
左岩从沙发后面翻过来,抓着简行的手指就往嘴里送,一根根的含着,舌头情色地舔着。简行抽不回手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没洗手。”
左岩却笑,一手向下摸去,隔着裤子握住简行的下体问:“那这里洗过了吗?”
简行身子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考虑了半晌,摇头。
左岩笑得更欢,手指更向后探去,狠狠地戳了一下:“没关系,我更喜欢这里。”
简行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想说“这里更没洗”,但是嘴已经被左岩堵了起来,再也没机会说了。
“简行呢?”
麦迪来阿普利亚家找了几天人,都被柳以各种借口挡在了门外,今天终于得以进门的麦迪气急败坏地冲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悠然自得的拿着报纸喝着咖啡的左岩吼。
左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抬手指着楼上。
一刻钟之后麦迪又跑了下来“楼上没人啊!”
这时候柳和左岩都抬头看他,柳向那戈使了个眼色,那戈立即去楼上搜索了一番,下来却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麦迪问。
然而那戈和柳一样惜字如金。
“简行走了?”
“似乎是。”那戈道。
“什么叫似乎?”麦迪转头看向重新拿起报纸来看的左岩,狐疑的问:“你知道他去哪了?不用去找?”
左岩却只回了两个字“不必。”
麦迪于是又觉得他们是在骗他,也许简行并没有走,于是上了楼决定再找一遍。等他上去之后柳却问。
“真的不去找?”
左岩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却是最先进的窃听器和信号追踪器。
柳于是了然“原来你早有准备。”
左岩一脸得意。他在简行的所有衣服上都粘了一个发信器,无论他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只要有信号,就能找到。
柳沉思了一下,抬手按下窃听器的按钮,设备良好,音质具佳。他们听到简行的声音,非常清晰。
“这是你的孩子吗?今年多大了?”
然后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七岁,来,amir,叫叔叔。”
接着是稚嫩和羞涩的童音“叔叔。”
“叫amir吗?长的真可爱,来,让叔叔亲一下…….啊,真乖,来,跟叔叔一起坐吧。喜欢喝牛奶还是果汁?…….”
“真的不错,连亲吻的声音都很清晰。”柳一脸认真地评价道。
左岩的脸色此时已经不是难看这个简单的词足以形容的了,他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冲出门外,片刻之后又冲回来一把从桌子上摸走了发信器。
于是麦迪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满面笑容的摆弄着一个类似窃听器的装置的柳了。
“左岩呢?”
“追老婆去了。”
“哎?他不是说不去找的吗?”
柳但笑不语,手里玩弄那个着窃听器。
左岩,你的路还长哪!
在那很久以后左岩才想起来思考简行是怎么能从柳的地头里走出去的呢?然后慎重的决定要和柳断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