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销’等于‘死亡’。
“哥你没事吧?”苏祈扯着路明非的衣服说。
“我没事,你有事。”路明非捧着苏祈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看着我,跟着我念。”
苏祈的背后一片血红,作战服全都被浸透了,插着两片巨大的集装箱贴片,像战损的翅膀,路明非早就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非要跟着来,一个光文化课牛逼的小女孩想来凑热闹无疑等于送死。路明非给楚子航使了个眼色,楚子航绕道苏祈身后,把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成一个托架状,将刀尖放平对准了苏祈的后背。
“说,不要死,不要死!”路明非说,楚子航快速的出刀剜出了她背后的铁片和周围被汽油污染的肉。
“啊!!!”苏祈尖叫,估计被疼昏过去了,背后的伤口散发出金色的小粒子迅速愈合。
“苏茜你下次要是再劝不住她你可以辞职了。”路明非翻了个白眼,“芬格尔,绳索放下来,把她拉上去。”
其他人原地待命,楚子航翻过被炸翻和融化了一半的集装箱和实验器材,密集的子弹扫射和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苏茜想探出头去看,被路明非制止了,她低头看向路明非的时候还是没能掩住脸上的大惊失色。
“明非,你的手”她的声音可能被子弹声掩盖住了,还有手起刀落肉块落地的声音。路明非就在这样的枪机音乐下把手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铁片全都抽出来,血溅了一地,又迅速蒸发了。
噪声停了,两人走出去,看见楚子航站在中间,旁边是一地的尸体,他拽着一个白大褂的金发老头,那个老头的皮肤不停的在脱落血块一样的死皮,旁边有一个氧气瓶和营养液的载体轮椅,楚子航把他从他赖以生存的轮椅上拽下来了,这个人活不了多久了。
“还有孩子活着吗?”楚子航单手拎起他,另一只手提着刀。
那个老头像是喘不上气了,楚子航把他扔在地上,老头朝他竖了个中指。
楚子航挑眉,用手把自己腰上的子弹扣下来,带着硫酸一样的血摔在老头脸上,老头扯着嗓子发出捕猎者在后垂死的羚羊一般的惨叫。
“再问一次,有没有?”
老头已经发不出声音,伸出手指着一个被集装箱堆满的地方,那里有一扇即便是这样扫射和轰炸也没有损伤到分毫的合金门。
路明非朝那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楚子航,后者没有动手,就算他不动手这个老头也活不了多久了。其他的研究人员都是相对年轻的人,一个这样黄土埋齐脖子的老头还能享受专门的续命待遇,一定是领导者了。
路明非拿起老头腰上的身份名牌,朝那个门禁刷了一下,漆黑一片的走廊灯瞬间打开,一刹那望不到尽头。
路明非刚准备踏出脚步,苏茜猛地回头端起了枪,可是来不及了,老头挣扎的立起身子按下了轮椅平板上的一个按钮。苏茜扣下了扳机,正中老头的脑门心。
“他启动了自毁!”苏茜向四方看了一下,所有的门都在关闭,机械全部停运,甚至开始发红发烫,“这艘船的自毁不是内置炸/弹,所有的器材都能够因为超负荷而爆炸,没有安全区,快走!”
着急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路明非和楚子航都没动。
“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