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什么变化,可这并不能阻止他心脏和神经渐渐枯萎的事实,他们寻遍了世间名医,却是一丁点办法也没有。
人总是有贪恋的,获得了一点就想拥有更多,拥有更多,就还想再渴求一点什么,夙玉接受不了温施特也会老死的这件事,明明前段时间还说要放下长老的权位要跟他一起出去旅游的,这个大骗子,他怎么能出尔反尔!
“小孩儿,这么久了,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温施特微微偏过头,神色倦怠。
夙玉哪里能看得下去他这个样子,心口直绞着痛,但却还是忍者没再哭出声:“有什么事你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温施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曾经的小光头现在也长出了浓密的头发,是黑色的,温施特笑了笑,小孩儿怎样都是好看的,他张了张嘴巴,问道:“在我之前你究竟还爱过几个男人?”
夙玉闻言一愣,眼角的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你、你说什么?”
“我问……你在我之前究竟有多少个男人?”温润的眼神掩着阴鸷的怒意,温施特问完之后抓着床单挣扎便要起身。
夙玉不知所措地半跪在床边,心已经凉透,他张了张嘴巴想告诉他只有他一个啊,可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回过神来,才发现温施特正掐着自己的脖子。
“告诉我,你究竟爱过多少人,说啊!”刚刚还一动不能动的温施特忽然撑起了半个身子,他凑到夙玉面前,嘴里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质问。
夙玉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面颊上是他冰凉的吐气。
“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啊!”他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夙玉慌乱有些语无伦次,“温施特,我……”
可是当夙玉再抬头去看病床上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已经倒在床上没了气息。
怎么会这样……
病房里传来悲痛的呼号,而那个人却永远不会在醒过来了。
一阵刺目的光映入眼帘,夙玉将自己从那种恐怖的坠落感中解脱出来,他恍惚地坐在床上,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原来,那只是一个梦。
“简明,你他妈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病!”
夙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压在胸口的书包扔在了坐在了不远处课桌旁默默看书的男孩。
被人打扰了看书,简明也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毛,合上书,迈着闲适的步伐走到夙玉面前。
夙玉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这人竟欺身压了过来。
几丝松软的头发蹭到夙玉的面颊,额头传来一阵疼痛,他哀怨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美得过分的男孩,只是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简明便将手表举到了他面前。
什么,都七点四十五分了?!
“都已经这个点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夙玉连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换掉了睡衣,赶紧到洗漱间洗漱去了。
每天清晨从温暖被窝里爬出来,这大概是苦逼的高中生涯中最苦逼的一部分了,没有之一。
而这大部分苦逼的高中生中并不包括简明,他的生物钟是每天五点起床,洗漱吃早饭,看书,然后来叫夙玉起床,三年来,每天如此并且乐此不疲。
三月的和风吹佛过少年清瘦欣长而充满活力的身体,他们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早晨忙碌的行人之间,夙玉深深吸进了一口气:“啊,春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