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墨却以为程沐予是以为他没有能力，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然后低下头，眼里的黑暗已经快要吞噬一切。

是，他没有那个人有能力，他甚至没法保护好沐予。

可是他不会害他，永远都不会……

但如今，沐予已经嫌弃他了么？不，都是因为他太弱了，要是他足够强大，也不会被别人趁虚而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沐予感觉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气氛凝滞，让人透不过气来。

蓝墨此时抬起头来，面上再没有什么波动，反而像心如死灰似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头微微向这边侧着，似是最后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

他抬脚往前走，没走几步又顿了一下，道：“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程沐予不说话，他看着蓝墨，感觉心里闷闷的疼，自己毕竟养了蓝墨一段时间，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见程沐予沉默，蓝墨自然是知道了他的答案，当下不再停留。

可看着白猫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终究是没有挽留。

可他却不知道，之前蓝墨低下头的某一瞬间，眸色在浅蓝与深蓝中变换不定，最后还是在深蓝的时候定格了下来。

随即他嘴角勾起一个诡异又带着愉悦的笑容。

果然，还是赢不了自己。

……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沐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只大手横在自己的腰间搂着自己，再往上看，这双大手的主人正笑着看着自己。

程沐予先是吓了一跳，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把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拿开，道：“你怎么在这里？”

手被拿开的瞬间蓝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他隐藏起来，好像从未出现过那样。

“这是我的房间，我难道不能在这里吗？”由于刚起床的缘故，蓝隐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性感的沙哑和慵懒。

“我……”程沐予承认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确被蓝隐的声音迷到，而且自己这么说好像确实理亏，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程沐予拧起眉，他昨天不是说让自己先适应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好了，”蓝隐的手又缠上来，把他抱在怀里，程沐予措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上，他却一点不在意，伸出舌头舔了舔程沐予的耳廓，道：“昨天你很乖，该奖。”

听到这话，程沐予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身体下意识地一僵。

他发现什么了？

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蓝隐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只要你乖，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要是不乖呢？

蓝隐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接着笑道：“不乖的话，就折断你的羽翼，让你再也不能自由地飞翔，我亲爱的鸟儿。”

那笑明明充满了温柔的味道，此刻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起码程沐予是这样觉得的。

“鸟儿？”程沐予皱着眉，为了不让蓝隐觉得自己无视他，他还是回应了他，虽然其实没什么好问的。

鸟儿？其中深意，谁不知道呢？

他的，笼中之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