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倔强地与他对视着，就像不后悔和张德忠轰轰烈烈干了一场，现在也不认为傅云衣做了错事。

从这个角度看，她和傅云衣反倒是一样的人。

傅霜审视着她，表情始终淡然：“我没说过不让他掏枪，但不是当时。到了合适的时候，就算他直接开枪，我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而且还要帮他把那个女人的尸体丢到他魏家门口。”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这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才有的平淡，无论脑中闪过的念头有多残忍，双手做过事有多血腥，都能镇定自若。

傅清寒后背发凉，突然觉得他很陌生，或者说，自己根本不了解他，至少是不够了解。

第078章饥渴的早晨（傅霜h）

傅清寒离开书房时，傅霜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斥责傅云衣“你连‘忍’这个字都忘了怎么写吗”的场景，彼时傅云衣沉默片刻，淡淡道：“说她是破鞋，我只能忍到这个程度了。对不起，傅哥。”

虽然在道歉，姿态却不卑不亢，和她离开之前依旧倔强的眼神，真是如出一辙。

这两个人……

傅霜揉了揉额角，低着头久久沉思，一动不动，足有十分钟后，他才突然抬起头，果断地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按下了拨通键。

这一夜，傅清寒辗转反侧，将近凌晨四点才睡着，也是轻轻浅浅，薄梦重影。六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有人靠近，半睁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傅霜。

他双眉紧锁，眸中浮动着淡淡的困倦，看起来有些疲惫。

傅清寒没睡好，眼皮格外沉重，强撑着张大眼，还没彻底醒过来，就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抚他眉间的褶皱，粉唇微张，似叹似嗔道：“你怎么总是皱着眉……”

傅霜的神色变得柔和，表情舒缓，嗓音低沉沙哑，极有磁性：“睡得好么？”

傅清寒摇摇头，朦胧的眼渐渐清明，倦意上涌，只觉得睡这一觉，脑子都被梦境中混乱的场景和事件塞满了，沉甸甸的格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