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秘书有条不紊地说，“技术部骨干全部在家通宵加班，总监会在9点之前把得到的资料发送到您的邮箱。公关团队已经开始在各大论坛造势。”

“好的。”傅清寒点点头，“也别得意忘形了，张德忠是只老狐狸，泄露竞价的事情在业界也算不上什么大新闻，还是按照昨天讨论的结果，把这潭水彻底搅浑。”

“知道了。”秘书点点头，看她没什么吩咐，也就快步离去。

傅清寒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浮现出秃顶男猥琐的模样，眼眸中泛出森冷的寒意张德忠，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是抱歉，我不会输的。

两天过后，张德忠受贿赂泄露竞价的事在网上炸开了锅，他利用权职之便，明示或暗示投标者私下送东西送钱，还要请他到高级夜总会玩女人，这些破事，业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却足以在网上引爆舆论潮流。

接下来，各大论坛都出现了专门的讨论帖，微博热度更是轻易跃上前十。扒张德忠年轻时候的脑残行为也好，现在的几个二奶也好，全部遭人曝光，私人信箱每天到的谩骂卡片像雪片一样飞去，堆积如山。公司网站投诉板块和工作联系邮箱更是被骚扰和咒骂塞满。几家专以夸大言辞博人眼球的小报更是逮着机会落井下石，捏造所谓的“张德忠独家回应”，给他不断招黑。

周末出的《现代人物》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本杂志销量大口碑好，写的东西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根据傅清寒这边的匿名举报，不但从几名知情者那里挖到了事实和证据，还扯出一件陈年旧事。

哪家公司都有点黑料，不过到了普通人那里到底是被夸大了抹黑还是粉饰着一笔带过，就看各家的人脉和手段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几年前张德忠所在集团旗下一个子公司做的产品出了大事，引起了各界高度重视，因为公关团队反应敏捷，早早把张德忠摘出来，推了子公司总经理背锅，集团对外宣称将严肃处理，不但把总经理罢，还清洗了一大批子公司中上等领导，最后张德忠落了个“铁面无私”的美名，还在子公司里大肆安插提拔自己手下的人，至于原先的总经理，则调到集团总部成为他的左右手。

几年过去，没料到因为知情人无心一句话，《现代人物》顺藤摸瓜，查清了当初那件事的后续，直接把张德忠的推到了靶心上。

顶点公关团队和技术部日夜不停地关注着这件事，时不时推波助澜，偶尔帮忙买个热门、刷个排行，发动水军在论坛上煽动民愤，手里掐着的那些小把柄一点点言辞含糊地放出来，引起网民的胡乱揣测。

傅清寒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到秘书发来的成果报告，接连观望了几天后，发出指示：“是时候了。”

一则爆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网络上，看似写得仓促随意，实际上是发帖人背后的团队心编辑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