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拓跋,连你也追不上那些该死的汉兵吗?”鲜卑单于一脚踹倒了帐中的桌案,气喘吁吁地怒问道。
下首垂眸静立、样貌粗犷的草原汉子眼都不眨地看着那桌案从他眼前滚过,语气平淡道:“追不得。”他微微一顿似是觉得面前的人那么生气他这么说必然堵不住他的嘴,故而他又开口道:“看痕迹这几次屠杀下面的部落的都是天狼将麾下的陷阵营,但天狼将一向与飞将军一同一昼一夜,此次连续三次袭杀皆是夜中,恐怕有诈。且其二人皆是神出鬼没之辈,陷阵行军迅如雷电,待属下带人感到已是人去楼空遍地狼藉。天狼将又是反追踪的好手,草原辽阔,属下实是有心无力。”
鲜卑单于被噎了一下,但他面前的却是他们鲜卑唯一能与那两个杀神对上几招的草原战神,在部族中威望并不逊色与他,他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苛责,毕竟那是飞将军和天狼将啊。鲜卑单于气得牙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挥手止住话头烦躁道:“那这可如何是好,今年召集各部本就是为了抵御汉人骚扰,如今各部却在来的路上被袭杀粮草被劫,我等也需给下面各部一个交代啊!可,可……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拓跋昌默然不应,帐中只听到鲜卑单于长吁短叹不止,拓跋昌看着那老匹夫一个劲的叹气目光却一个劲往他这里瞄自知是避不过去了,只得冷着脸开口道:“南下。”
“什么?!不行不行,这个不行!”鲜卑单于本想着逼拓跋昌想个办法,成了自然好,可以解决部落的问题,不成那也是他拓跋昌的主意,他这个单于威望无损也好趁机打压拓跋昌这些年因那两人积累下来的威望。可他没想到拓跋昌竟然一下子扔下来这么大一个炸弹,这是个多么疯狂的主意啊!那可是有着飞将军和天狼将的并州!那两个杀神他们避之不及怎么能往枪口上撞呢!
拓跋昌却丝毫没有回自己的意见的意思,其实这件事他早就想说了,但他与单于之间早有嫌隙,若是平时猛然提出来必然不会被采用,这次他既然非让他说那他便说好了,而且既然说了他便打算去做!拓跋昌眼中闪过一丝芒,沉声道:“单于!那飞将军与天狼将与我等尽交手于草原之上,显然皆是极善骑战之辈,善骑者未必善步战,其二人武器若是步战必然难以完全施展开,且……往日皆是敌攻我守,我们草原儿郎本就不善防守,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自然无法胜之。”
“而且……南下不同于草原交战,南下之后杀得一人抢得一分皆是我等之得,彼方之亏,若是攻汉人之城那二人未必善于守城,我等并非全无胜算,而且,破入城中之后,只需抢得一城之粮即退入草原举族游退那并州中人必无处可寻,而抢得的粮草亦可满足我等今冬所需,甚至富余良多。”拓跋昌说着眼中闪烁着嗜血贪婪的光。
鲜卑单于原本还想反驳,但听了拓跋昌他却沉默了,不得不说拓跋昌最后的一段话击中了他的软肋粮食,他们的粮食必然是撑不过今冬的,若是因此导致过多的人饿死冻死,他还找不到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人来顶罪的话,那么他这个单于的位置也快要做到头了。现在拓跋昌给了他一个解决的方法,鲜卑单于咬了咬牙当即下定了决心:“干了!南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南下就南下,既然拓跋昌敢提出来他就敢让他去干,反正如果成功了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