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你了……急死我了……”赵姐伏在他肩膀上痛哭。
傻子穿过她的脖颈,看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削瘦了许多,往日微胖的身材不复存在,眼睛通红,满脸憔悴。
“爸?”傻子伸手去够他。
陈叔扶着额抹了把脸,他走到床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另外两人一起搂住了。
老板娘站在门口靠着门,看着这一家团聚的样子不大自在地说道:“啊找到了就好……你们聊着,我下楼了啊……”
赵姐忍着鼻子里的酸意回头,“谢谢,谢谢……”
“没事,应该的!”老板娘替他们关上门,自己下楼去了。
赵姐埋头在傻子身上哭了好久,最后还是陈叔把她拉开了,“好了好了,人已经找到了,就别哭了。”
赵姐拿纸巾擤了把鼻涕,又笑了下,“就是,找到就好!”回过头看着仍处在云里雾里的傻子,嗔怒道:“你这个白眼狼!走了那么多天就不想我跟你爸啊!”习惯性地伸手就去戳他的额头。
傻子被她戳了一下,脑中仿佛有个开关被瞬间开启了,往日一幕幕涌向脑海,他慢了半拍似的这才感觉到眼前的人是真真切切的。他嘴一扁,眼睛里像埋了两汪泉水,眼泪一直往下掉,怎么也流不尽。“妈……”
赵姐看他哭,自己也又跟着哭起来。
陈叔见这mǔ_zǐ两人抽抽搭搭地哭个没完,忙劝道:“别哭了,咱们快问问这一个多月傻清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出什么事?”
赵姐放开傻子,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遍,“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傻清,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傻子想了想,这些天自己都是和桥哥在一起的,桥哥……对了,桥哥呢?他猛地站起来,冲到卫生间门口,打开门一看,没人,又往房间里看,还是没有顾北桥。他急的原地打转,又走进卫生间里,探头往门后看,甚至拉开了洗手池底下的抽屉去找。
赵姐一脸莫名其妙,“傻清,你找什么呢?”
傻子充耳不闻,又去翻床头柜、被子,连窗帘都掀了好几遍。
赵姐看他行为奇怪,忙把他拉住,“傻清,你干什么呢?跟妈妈说说……”
傻子胸膛一起一伏,他着急地问:“桥哥呢?桥哥呢?”
赵姐心里打了个激灵,“什么桥哥?你是说桥桥吗?他不是从我们家走了吗?你别找了……”
傻清气的捶床,“没有!桥哥没走!”他挣脱赵姐的手,不死心地又往床底下钻。小旅馆的床很低,木床板好几次磕在他脑门上,他往里钻着,也不顾扑面而来的陈年霉味,口中嚷嚷:“桥哥?桥哥!”
陈叔拉住他露在外面的腿,像拔萝卜似的把他给□□了,“桥桥不在这!人家早都走了!”
傻子听言愣了一下,然后直摇头,“没有……没有……”
陈叔不确定地问道:“傻清,这一个月你都是跟桥桥在一起的?”
傻子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床,点点头。
陈叔见状皱着眉问赵姐:“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桥桥吗?”
赵姐啧了一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