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永远不说,自己不知道,但是在晏行玉心里,始终还是存着一丝焦虑,他会时不时心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知道了真正的他的过去,会不会还待他这么好。
晏行玉把自己身上树袋熊一样的人给摘下来,让他好好躺靠着沙发垫,继续给他揉着肚子慢慢说:“那从我小时候跟你说起吧。我初进魔教……”
坐在他身边的贺绽认真听着,晏行玉真的从他小时候开始慢慢讲起,原本他想跳过那些惨无人道的训练、修炼,还有定时举办的互相残杀的试炼,但在贺绽炽热的眼神下,他没敢省略,只好一一给贺绽讲了。
他像晏行玉这么小的时候,还只会呆呆地坐在一堆珠宝前,抓着闪闪发亮的水晶石、玻璃石玩耍。而晏行玉,早已经是在浴血奋战,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里挣扎着生存。
贺绽听着他若无其事,风轻云淡地回忆着说出以前的事,自己光是想象着那样的画面,就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孤独和绝望,他又忍不住偷偷想着,张宿新那人,当时和晏行玉一同携手抵下了其他的人,最后脱颖而出,那么多年,他们俩的感情应该很好的。
毕竟都曾经是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之交。
但是张宿新怎么会这么残忍,要给晏行玉下这样惨烈的毒,好叫他生不如死?
贺绽对张宿新这人又是嫉妒,又是愤恨。他陪了晏行玉走过最苦难的幼时,到最后却毫不留情地想要晏行玉死。
“我一直把张宿新当做最亲的弟弟……”晏行玉一提到他,心头的寒冷和愤怒还是没能泯灭,“他竟是这样待我。”
晏行玉险些又沉浸在怒火中,贺绽已经抱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了。
“都过去了,晏晏不难受了,别想了,都过去了……”贺绽哄小孩儿似的,整个人跪坐在沙发上,抱着晏行玉轻轻拍拍他安慰着。
原本情绪有些不大对劲的晏行玉当即哭笑不得。
“我在这里陪着你呢,不许再想那个什么张宿新了。”贺绽严肃地说,偏偏叫晏行玉嗅出了醋味。
“……嗯,阿绽说得对。”晏行玉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直接让贺绽坐到了自己大腿上。
贺绽整个人坐在他大腿上,和他面对着面,晏行玉双手环绕着抱住他的后腰,在他唇上、鼻翼、眉心都一一亲过去。
“你以前受苦了。”贺绽默默地倾身向前,勒紧他的脖子,把脸庞埋在他的颈边。
“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啊。”晏行玉只要被他抱一抱就好多了。
“那……那个人,他也可能过来了吗?”
“是,当时内力爆发时,我们是被白光一起袭卷的。”晏行玉回道,“这次的洗面奶事件,我怀疑他也有参与。”这人倒是机警,把自己所有的痕迹都抹去了。
晏行玉刚刚检查了洗面奶。当时他意欲与人同归于尽,张宿新受的伤害不会比他少,所以洗面奶里融合的“异能”即张宿新的灵力并不多,他都是挤出来当洗手液揉擦了一会,才感觉到残留的气息。
他们刚入魔教之时,大多拼的是天赋和心性,天赋越高,越是心狠手辣,才能在魔窟里存活。等到左右护法、长老们开始传授他们功法时,这时候才开始修炼魔教的功法。
晏行玉修的是印摹心法,这是一套能吸了别人的功法从而增进自己修为的邪功,修炼到顶级时,还能完全印摹下对方的功法招式,光是听名字就能让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