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倾雪忍不住想起了她爹面对她家无花哥哥的时候的表情,两张怒发冲冠的脸近乎重叠了起来,让玉倾雪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摆了摆手,继续往叶星阁那里扔□□:“啊,忘了跟你说,玉罗刹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容玉。”
叶星阁果然眼睛瞪的更大,他当年见到容玉那个臭小子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在心中暗暗提防着他,不教他知道他家还有一个跟那小姑娘生的一模一样的女弟子。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那贼胆包天的混蛋,让他家的徒弟生生被人占了便宜去。
叶星阁的表情堪称“痛心疾首”,反倒是一旁的叶夫人神色虽有几分激动,却还是能条理清晰的冲玉倾雪问道:“阿嫣这些年过得还好?玉罗刹……嗯,你爹待她如何?”
玉倾雪是知道这位叶夫人当年是如何将自家娘亲赶走的,只是当时情势不由人,长辈们的亏欠与恩待她终归没有资格评价,因此玉倾雪虽在旁人面前一向乖张,就连无花都觉得她会对当年从白云城赶走西门姨姨的叶夫人出言讽刺的时候,玉倾雪却一反常态的十分平静。
她并不添油加醋,只是陈述道:“最初的几年,娘亲在万梅山庄封剑,她虽不再用剑,却终日剑不离身,很是伤怀。后来她将惊鸿给了我,铸成如今我的这两柄双刀,娘亲也仿佛释怀。不过小舅舅这次出海为你们报仇,娘亲一向不理世间尘嚣,这一次却也参与其中了。”
三言两语将这些交代清楚,玉倾雪又道:“娘亲也长我家老头子几岁,叶城主待您如何,我家那边便近乎是你们的翻版了。我还有一个哥哥,名唤西门吹雪,他比我早生了些,总是要占一些便宜,因此我家是兄长随了您的姓氏,而我只能捡我家老头的姓用了。”
说到这里,玉倾雪耸了耸肩膀,言语之中也带上了几分促狭和戏谑。在大漠,他们的教主是妻管严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因为他们公子随了夫人的姓氏,在一些玉罗刹的亲近一些的属下眼中,他们的教主俨然就是倒插门的典范了。
叶星阁的夫人是他的师姐,他性子跳脱,叶夫人却是性子沉稳,因此在叶家也是叶夫人说的算的。在这一点上,玉罗刹和叶星阁倒是有相似的地方。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叶夫人听了玉倾雪的话,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然而叶星阁却是克制不住的呛咳出声,缓了好一会儿,他不敢置信的盯着玉倾雪看了半晌。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半晌之后,叶星阁才惊叫道:“你说什么?你说阿嫣是你的谁?”
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玉倾雪微微勾了勾嘴角,而后定定的望着叶星阁,十分“好心”的一字一句的重复道:“当然是我、家、娘、亲、了。”
知道事情始末的无花在心里默默地怜悯了一下这位白云城主,不过他一贯是他家阿倾插刀、他就势必要在后面帮着补刀的性格,因此无花微微一笑,缓缓道:“施主何须如此惊诧?阿倾本就是人间殊色,除却西门姨姨,又有谁的女儿能是这般模样?”
可是、可是、可是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十五六岁,那时候我家阿嫣只是双十年华啊?她上哪里生的出你这么大的闺女?叶星阁有苦说不出,思来想去只想到了鬼神之说,青天白日的竟是被自己的脑补吓出了一脑门的白汗。
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