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的手已经酸软,可是那机关却没有半分要启动的样子,而对面那人步步紧逼,自己又被困在这狭小的方寸之地,霍休身上的冷汗越冒越多,不觉已经湿透了脊背。
“我和阁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阁下何必苦苦相逼?”霍休终于认清了他的遁地之法已经失效的事实,只能从笼子里的座位之中站了起来,向距离玉罗刹更远的地方挪去。
玉罗刹却是就连跟霍休再废话的意思都没有,他后退两步,只低声道:“我可不能让我儿生气,我家小天宝生气很可怕的。”
他的语气就像是抱怨自家孩子太过顽皮的家长玉罗刹这辈子只对两个人无可奈何,一个是他家夫人,她一瞪眼他就怂了,而另一个就是他家小闺女,他家小姑娘一哭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一个皱眉他惊得想要跳起来,护崽子护到不行。
可是玉罗刹的动作却是没有半分犹疑,也不知道是朱停提前感知到了这铁笼子是要做什么,因此做的格外疏松,还是霍休吝啬,就连这玄铁的数量也要克扣一二,总之那笼子的材质虽然坚硬无匹,可是两道栏杆之间的缝隙却很大。玉罗刹手中的刀影如飞,每一刀都避开那玄铁的笼子,刀气却准的从缝隙穿过,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霍休的身上。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霍休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他还有一息尚存,脸上也是分毫未损,可是身上的皮肉却像是被人刀刀凌迟,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包裹着内脏,是无法言说的恐怖和渗人。
而玉罗刹,仿佛刚才这般残忍可怖的事情并不是他所为,他只是轻轻吹去自己刀锋之上悬着的一滴血珠,整个人身形一闪,如同一个噩梦一般渺然消散开去。
霍休就连惨叫都发不出,因为玉罗刹这几年心境越发平和,已经不似年少时那样喜欢听人凄厉的挣扎叫喊,所以他的第一刀就是直奔霍休的咽喉而去,一刀剜掉了霍休的喉骨,又一刀割断了霍休的声带。如今霍休只能发出“赫赫”的气音,却也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而从始至终,玉罗刹的白袍上都没有染上哪怕一丝的血迹。
“希望我家小天宝没觉得她可怜的爹爹是多管闲事吧。”做完了这一切,玉罗刹心头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他并不心虚的这样小声念了一句,转而不再看笼子之中那不能子再称之为人的物体一眼,毫不犹豫的便往门外走去。
他去寻独孤一鹤的麻烦去了。
闫铁珊只是一个商人,在江湖之中并没有多少地位,这次对他闺女的追杀令可以下的这样快,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独孤一鹤在后面默默支持。
玉罗刹倒也不是说要放过闫铁珊,只不过这人做事偏生喜欢由难至易。当然,玉罗刹也并不在意闫铁珊霍休和独孤一鹤一行人到底谁比较厉害,反正这些人都没有他厉害。最主要的原因是独孤一鹤的老巢在峨眉,这里距离峨眉远了些,比起千里追杀什么的,玉罗刹还是更想回家跟媳妇和闺女团聚……嗯,顺带加上儿砸。
西门吹雪:谢谢,并不想“顺便”见到你,只要把阿倾送回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