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想。”他说。
想要什么没有说出来,但薛沥却冲他勾了勾唇,笑得有点邪,随即松开手,直勾勾地望着他,命令道
“脱掉,自己弄,坐上来。”
冯鞘漆黑的眼里似有火焰,热情激烈地摇曳。
过了一会儿,他目不转睛地对上薛沥的眼,手指拧开了衬衫上的扣子。
这一夜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过得很快。
太久没有过情|事,冯鞘睡得不大安稳,后半夜醒来摸到床边冰冷,蓦地就惊醒了。
薛沥不在。
冯鞘茫然了一瞬,立即起身去找,直到他慌慌张张地来到画室。
月光自窗户倾泻而下,落在薛沥身上,前面还有他的画架。
冯鞘的心这才安定下来,缓慢走过去,随即止不住一愣,画上画着他自己,是睡着的模样,每一笔都十分仔细,昭示着拿笔的人有多细心。
“你以前从来不认真画我。”冯鞘酸溜溜地说。
薛沥笑,“你就活在我身边,想看着,不想画。”
冯鞘从后面搂着他的腰,闷声问:“那现在怎么要画了?”
薛沥抬了抬自己的左手,“左边画的,第一次想画你。”
冯鞘的纳闷一扫而空,既高兴又惊讶:“什么时候?”
“这几天你没有没有留意到的时候。”
“我没有留意的时候……”冯鞘心情复杂地喃了一句。
薛沥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不高兴?”
冯鞘摇摇头,“不,我很高兴,我比任何人都高兴。”说完,他感觉自己手里被塞进来什么东西,摊开掌心一看,是他们的结婚戒指,薛沥的。自从进了手术室之后,薛沥的戒指便被摘了下来,之后便一直没有戴上。
“冯鞘。”他的声音似有几分蛊惑,低低地在冯鞘耳边响起,“你是否愿意和薛沥在一起,与他结为一体,无论生死祸福,爱他,安慰他,守护他,忠于他,直到世界尽头?”
月光皎洁,画室里明亮而静谧。
冯鞘一怔,片刻,颤抖着捧着他的手,虔诚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愿意。”
薛沥反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眉心,随后郑重而真挚地说:“那么,薛沥将永远属于冯鞘,与他生,与他死,哪怕世界分离,灵魂死亡,也不会放开他。”
冯鞘眼眶微红,怔怔地看着他。
薛沥一笑,抱着他轻轻摇晃,“所以,请你放下心。”
冯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日子的不安全都被看在了眼里,心里瞬间像是被打翻了五味坛,既酸涩,又像是被最烈的酒熏满了香气。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将脸埋在薛沥的肩窝,点了点头,掩饰自己眼里的水光。
“嗯。”
他们已经不记得这是彼此相识的第几个年头了,这不必仔细去计较。
未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