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薛沥从圣堂出来,冯鞘敏锐察觉到他神情不大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问:“祭司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顿了一下,他笑笑,“要我走的时候路上小心。”
“就这么简单?”冯鞘显然是不信。
薛沥握着他的手,不打算继续说下去,这时查米尔走过来分别给了他们一个拥抱。
“兄弟,真的不打算再留几天?”
两人微笑地看着他,查米尔只好耸耸肩,“好吧,我知道了,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有空回来看看我们,下次小心,不要再出现东西被偷的情况了。”
薛沥笑着应下了,但他和冯鞘心里都清楚,未来是绝不可能再见。
几日后
神秘夫人联展。
长长的廊子里,墙上本该挂着画框,此时都用黑布盖着,下面标了每一个画家的名字。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慢吞吞地过来,停在一名老人身边,他们身前有一个画框,空的。
程老先生面色阴沉,“薛沥呢?薛沥这小子哪去了?”
齐朱子呐呐说了几句,声音慢慢小了,自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那天之后就彻底失去了那两个人的联系,直到今天,也没有半点消息。
画廊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这个联展并不限制交画的截止日期,但是像这么晚还迟迟未出现的却仅有这一位,人们从这里经过时总忍不住朝这里瞥一眼,心想这个人应该是放弃了。
祁雪音来得晚,经过的时候脚步一停,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
程岸险些没气晕过去。
她这才离开,眼里有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失望,祁诺看得清清楚楚,扯了扯嘴角说:“他没有来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祁雪音皮笑肉不笑,“没有这种事,我只高兴你少了一个对手。”
祁诺满不在意耸耸肩,“哦,那随便你咯。”
祁雪音看着这个儿子,没忍住撇了撇嘴,简直是生来就是和她作对的。
这时,门口又出现一位中年人,外面下着雨,消失已久的冯鞘站在他旁边了伞抖了抖,“他不知道您会来。”
中年人面容严肃,五官硬朗,没有回话。
冯鞘也不在意,“您往里边走。”
齐朱子一眼就看到了他,连忙摇着轮椅过去问:“你可算是来了,薛沥呢?薛沥他人怎么没来,还有他的画呢?马上就要开始评审了,他怎么还没来?”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该不会……”
冯鞘挠着脸笑,“差不多吧。”
齐朱子差点晕死过去,“真的?”
“真的。”
程岸随后跟来,“你们在说什么?薛沥人在哪里?”
齐朱子垂头丧气,“老师,薛沥的画还没做好。”
老爷子脸色当即变了,“这小王八羔子!”
冯鞘旁边的中年人抖了抖眉,站出来伸出右手,“你好老先生,我叫薛有则,是小王八羔子的父亲,如果我儿子有什么问题,肯定是我教育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