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他的意思是但凡什么事都得经过他这一关。
薛沥也没打算和他继续客套,东西是他买的,其实这个时空的薛沥是有一些闲钱的,倘若他真的参加了神秘夫人联展并且为人所知,那么他的画就肯定卖得出去,这笔钱迟早得回来。
这个世界他与程岸互不相识,他也早已不是少年的模样能引起老师的同情从而得到帮助,谈情怀,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薛沥又拿出两个长盒,“我想让您帮我们看看画。”
闻言,齐朱子先是拿出了署名冯鞘的画,随即一怔,“这幅画……”
他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才说:“很好。”
齐朱子也不是什么会说漂亮话的人,很好就是很好,完了他又颇有期待地去拿薛沥那幅画,结果令他感到十分失望,“还行。”
但并没有惊艳的感觉。
那画根本就不是冯鞘他自己画的,听着这些话本来就不自在到了极点,现在一听到他用这么马虎的语气评价薛沥的画,先前的伪装立即破功,但就在他皱着眉准备说话之前,薛沥按住了他的手。
冯鞘转头看去,见薛沥面带笑意,眼神却幽深平静,便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顿了一下,也笑起来,不再多事。
齐朱子看完画,眼神再度变得警惕,“只是看画而已?”
“当然不是。”薛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齐朱子心想,重头戏果然来了。
他是替老师心疼那幅书法的,但越了底限的事情,却又是不可能的,齐朱子经历过最黑暗的事,已经开始设想薛沥会提出的种种可能。
但薛沥只是面容含笑地望着他说:“其实只是想要程老先生帮我们个忙,我知道再过不久就是神秘夫人联展,但这个联展有个规矩,像我们这种无名士卒不能参加,所以我们只是想请程老先生稍微将我们提一下,好让我们有一个参加的资格。”
“就这?”齐朱子瞠目结舌,完了目光停在那幅书法上,眼里充满了不信,“就是这么一件小事而已?”
这两者可不对等。
“对我们是大事罢了。”薛沥露出为难的表情,“况且你看我的画,这种水平实在是没有脸面敢拿出来让程老先生为我说话,但我又实在想得不得了。”
冯鞘眼睛眨了眨,十分自然地接下了他的戏,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你胡说,你的画比我的好上千百倍,你为什么贬低你自己?算了算了,不就是一个联展。”他站起来,“你不参加,那我也不参加,大不了我们都不参加好了,还省了一笔钱,你不用为了讨我欢心去做这种事。”
“冯鞘”
“走了,我们回家!”
薛沥想阻止他,但冯鞘正在试图将他拽起来,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齐朱子对男人和男人谈恋爱没什么想法,不过头一回见到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拉拉扯扯,还是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于是立即摆着手阻止。
“哎呀,等等、等等,你们别吵,我都知道了,等一下老师面完客人,我会跟他说这件事情,你们真要参加,我也会给你们说说情。”
“真的?”
两张脸一起转过来,异口同声问。
“当然了当然了。”齐朱子不停地抹着汗。
“哦,那真是太好了。”冯鞘又坐下来,面带笑意地倚着薛沥,甚至比之前看起来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