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窝在自己的画室。纵使“宅”成这样,学生们还是兴致勃勃地争破头想挤进他的美术班,不只是为了他拿过了各种权威奖项,还因为他过人的颜值。
王一大本不怎幺在意是否有这幺一个人,直到两人因为教职工运动会被安排在了同一组。
知道印帆和自己一组的时候,王一大照着号码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郁闷之时,他找人问了印帆的画室地点,心里想着会见到的会是一个邋里邋遢,留着夸张发型的所谓艺术家。
画室的门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了,里面乱得不成样子。周遭凌乱地铺放着一些作品,画中或是简单的石膏头像,或是几个简单的人体轮廓,或是充满特色的各地美景,每一个细节都体现着画画者湛的技巧。而印帆就侧躺在地上,脸上覆盖着纯白的画纸,底下跑出些栗色的微长发丝。白色的t恤,简单的牛仔长裤,修长的身体比例十分完美,一双属于画师的手指节分明,一些红色的颜料沾染在指尖,随意地垂落在身体一侧,一支画笔正静静卧在手边,
王一大不觉多看了一会儿,这人身上的特质是他从未见过的,纯净得不染纤尘,让他有种想窥见他容貌的冲动。
他没有去叫醒他,只是在地上坐了下来,随手捡起几张画纸看了起来。
王一大对艺术这方面一窍不通,自然无法评定好坏,不过他挺喜欢这些画,不是单纯的模仿,每一个线条都干净流畅,给画本身加入了很多活力。
画室的一侧书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奖杯,估计也都是印帆的,让王一大暗暗地有些佩服。对于这些他不懂的东西,他莫名觉得挺高大上,也觉得这个正睡得香的男人还挺厉害。
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刷刷”的声音,像是铅笔划过木板的声音。
“别动……”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刷刷”声又开始不规则地响起。
王一大知道身后的人在画他,画室内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极快的声音。
印帆画得很快,不多久便没了画画的动静,然后他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印帆慢慢走到他面前,坐下,右手手肘放在屈起的膝盖上,支着下巴望着他。
乌黑清亮的眸子因为淡淡的笑容有些弯弯的,睫毛挺长,看着很秀气,皮肤很白,却不是那种苍白,在落地窗外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很柔和,淡粉的唇漾着一个浅浅的弧度。印帆若有所思地看着王一大,眼神很直白,像是要把自己的每一个细节都扫描到他的眼底。
“印老师,是吧?我是教职工运动会和你一起组队的……”王一大被他看得有些不悦,说话间也直接透露了他的心情。
“……”印帆不说话,也没有回目光,探出食指习惯性地抵在唇上,像是在对自己的长相做着研究。
“印老师,如果你没有这方面意愿的话,就直接和我说,我和校长说一下就可以取消。”王一大实在懒得和他在这儿耗着,作势就要起身。
“让我看看你的裸体,好不好?”印帆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王一大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太阳穴都有些跳,低头见印帆在上下打量他的身体,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病?”王一大直接了当地开口。
“我每个月都有检查身体,医生没说过我有病唉,”印帆并没有被他的话激到,故作认真的说道,然后抬头,直勾勾地望着王一大,重复了之前的要求,“你的身体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王一大抓起他的衣领,印帆在一股子大力之下被带了起来,刚对上视线,被对方眼里的怒火弄得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王一大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身上的t恤已经被拉得完全变形,印帆的领子因为极佳的弹性敞开了一个十分大的空隙,从王一大的视线看去,衣服里面的春光是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