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婳脑海中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信口所说的推脱之言。这会儿也不能摇头否认啊!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但,但是虚岁,也不作数呀。”
大佬可不依,分外认真地拉着她的手道:“便是成亲不作数,定亲也得作数。莫非你想不负责?”
“入了这桃源宗,着实男子无数……”
聂云婳看着大佬略黑的脸色,顿时就知晓这坛老陈醋只怕已经翻了无数次。
“负责负责,一定负责!”她家大佬眉目如画绝世之姿,能打能扛会暖床,若是要挑朵鲜花插在她这块牛粪上,大佬这朵简直就像雪山上的小白花一样纯粹完美。{`?w?′}
大佬听了似乎松了口气,满意地点点头。
“那……”她四下看了看,开口道:“我已经没事了,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我得快些回去的。”
“好。”况染尘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尘:“我也须得回赵长老处,咱们暂时分别吧。”
“也好。”聂云婳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便朝着擂台行去。
况染尘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没入远处的人群,神色里蓦然露出一股复杂之色。
他垂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黄色的符纸上赫然印着一抹佛国的印记。
长叹一息,那符篆在灵力环绕之下飞入了空中,风吹过,墨发飞扬,符纸上蓦然跳点火星。
慢慢的,符篆烧成灰烬随风飘散。
“对不起,师尊。”
他已经想起了佛国旧事,想起了师尊,也想起了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