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聂云婳遇着喜欢的就囫囵丢进储物玉简里头。

她尚未筑基，这会儿也会肚饿，逛完街便坐在一旁吃着东西等夜市。

“况大哥，你瞧，月亮都出来了。”她说：“很漂亮啊。”

况染尘一抬眸，便看见上头一个不太圆的月挂在未黑的天空。

“嗯。”他点点头。

聂云婳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也没有回头，盯着月亮道：“你说说看，明年的今日，咱们还能像现在这般坐在一块儿晒月亮么？”

况染尘的神色愣了愣，温柔一笑：“婳儿为何会有此一问？”

聂云婳低下头咬着饼子，道：“我不管，就要你说。”

见她如此，况染尘摸了摸她的头发：“会，自然会的。明年今日，我亦会陪着你。”

她抬起眼眸，眸中月色皎洁明亮：“你说话算数哦。既应了我，便不可以食言而肥，知道么？”

况染尘虽不解，伸手指月道：“我愿发下心魔誓，我况染尘，今日对婳儿所说，一定算数。”

“若有违逆，便叫我为心魔所扰，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好毒的誓言。聂云婳一把将饼子撂了，油腻腻的小手抓住他的大掌道：“不用了不用了，刚才的话不算数。”

“如何能不算？”况染尘道：“我一定做到。”

“好吧！”聂云婳笑得甜甜的：“我信你！”

天色已暗了下去，就在这一瞬间，鹧鸪坞四处遍布的装饰里头，原本没有任何色彩与光亮的石头忽然就明亮了起来。

飘飘悠悠悬浮在一指高的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