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良心发现觉得她是完全无辜的?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警局的规矩一直是宁可错杀一千也要抓住有疑点的嫌疑人,是以事情的真相很显然:有人帮她在警局里大开了方便之门。
尼瑞努斯家族有这样的能力,但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能力做这样的事,毕竟她还不是被所有人承认的继承人,而赫特尔曾说过,她绝对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他们的诚意。
所以很显然,这就是他们的诚意。
而她对这份诚意,非常满意。
阿诺忒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着,街边是和以往别无二致的风景,而她的神情轻松,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极端愉悦的事情。
是的。
愉悦。
在船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只要一直玩着某一种赌博游戏,她就能够长时间地拥有自己的情绪。
喜怒哀乐,这些对于正常人来说仅仅只是常见无比的感情。但对于重获它们的阿诺忒来说,就像力量最弱小的皇子在手段尽出后得到了得到了昂贵的不可替代的皇位,那种欣喜若狂,根本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出的情绪。
当然,在维持了一段时间后,她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毕竟,她不是从未拥有,而仅仅是失而复得,所以并没有那种新奇感。只要能压住那股激动,她就能在拥有情绪的情况下保证自己的情绪的绝对冷静毕竟她已经维持无情绪的状态太久。
然而这并不是让她最为奇怪的地方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并且得了这种奇怪的无法感知情绪的病以后,她已经能够对这些略显科幻的设定有很好的接受力度了,毕竟,她的穿越就是很好的反科学事例。虽然她依旧崇尚科学,但这并不意外着她完全不相信非科学的事物的存在。
事实上,最让她无法理解的其实是,在赌博的情绪状态下,在汉尼拔先生的面前,她竟然完全无法体会到了那种心动的心跳感,就好像面前的男人仅仅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陌生人,她从未喜欢过这个人。
如斯平淡,如斯冷漠。
而她却还对自己当初的着迷记忆犹新。
当然,她伪装的很好。
她还记得她从船上下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慢悠悠向下走的汉尼拔,他穿着合身的西装,嘴唇紧抿,看不清表情,但阿诺忒就是知道,他此刻的情绪不好所以她走了过去。
她的步子不快,但追上前面的男人却已是足够,她以一种这个相遇只是个巧合的表情站定在他的面前,然后她双手背后,玩起了手上从赫特尔那儿拿来的骰子。
就算是最简单的赌博,比如骰子的比大小,依然有着神奇的作用,比如让她能够在面对汉尼拔先生的时候保持绝对的理智。
“汉尼拔先生是要回家么?”她轻声问道。
“这显然是个陈述句,阿诺忒小姐。”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表情很淡,唇角微弯,看起来像在笑,可眼中划过的淡淡,却是无法被理解的莫名模样,“游戏已经结束,而尾的工作已然是举办这个活动的人的任务。胜负已分,而其中的棋子自然也到了被取下棋盘的时候。这一点,你应该看的比我清楚。局中人更能够理解局中人的棋,不是么”
“象棋会被取下被吃掉的棋子,五子棋可是得拼搏谁先五子才能判断输赢。”她这样回道,“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局,所以……”她抬头,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来,“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