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她的裁缝奎林的技术,作为他的徒弟的切尔特的水准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思考的时候,这个场所又应该不至于好到夸张的程度。
甚至有可能,它就隐藏在一个最常见的地方,只是因为它拥有一个合理的掩饰,比如一个光明正大的工作场所诸如酒吧医院之流,所以才一直没有被发现。
这样想着,阿诺忒就不由自主把视线放回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上。
赫拉克洛曾经为她和洛蕾莱讲述过关于医院的死亡故事,那之后她就一直以为做下这些事的是克洛,至于联邦调查局是如何结案的她也丝毫不关心,毕竟这些事和她没有直接冲突,她稍作了解只是因为汉尼拔是参与调查的人之一,但如今让她莫名在意起来了的一点是,最开始的那具尸体,那个叫做莫斯丽的女护士,假如说她的眼睛成为了克洛的饮品,那么她的人皮呢?
在克洛的茶叶包里,他们找到的只是肢体,一开始她只以为它们已经成为最开始的茶料被他喝掉了,现在想来,好像没有这么简单的样子。
所以那些死去的人们的人皮去了哪里?
阿诺忒第一个想法就是打电话给杰克问一问,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她的电话就突然响起。
是谁的电话?亦或是短信?是案情的新进展,所以来通知她么?
这样想着,她拿起手机,可亮起的屏幕上,显眼的却是一条留言。
留言对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长条的空白段显示着是一段语音信息。
阿诺忒点开了这段语音。
首先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孩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有些有气无力,仿佛带着虚弱和难以忍耐的痛意,但是不久以后,所有的嘈杂全都最终归为了无声。
紧接着响起的是男人念诗的声音,他压低了语调,嗓音又沙哑,于是原本意蕴深长的诗句被他念出了阴森的诡秘感,这仿佛害她也受了传染,使她只能从这些只零破碎的诗句里,看出最皮表的恐慌。
“风暴祝福我在大海上苏醒,
我舞蹈着,比瓶塞子还轻,
在海浪--死者永恒的摇床上
一连十夜,不留恋信号灯的傻眼睛。
(跳了一段)
我饱餐青光翠色,其中有时漂过
一具惨白的、沉思而沉醉的浮尸。”
《醉舟》……又是《醉舟》!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撒切斯!
在反应过来的下一秒阿诺忒的电话就打给了撒切斯的老师。
她并没有直接的询问撒切斯,幼儿园的老师都经过培训,不说清自己的讯息是无法打听孩子的消息的,于是她温声说了今天她会代替男孩的父母过来接送,并报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孩子父母的一些详细的隐秘。
年轻的女老师知晓撒切斯的父母都在阿诺忒家中做佣人,而两位大人的死讯她也在今早得知。那时候她循着两位家长留下的电话再次愤怒地拨了回去,想要责问他们为何昨夜一直不接电话,也不来接他们的孩子的时候,接起电话的却不是本人,保管着死者证物的人轻声告诉她,他们已经离世。
她犹豫了一番之